“行事武断,不负责任。”岑祚舟皱起眉,眼色端肃,冷冷道, “岑浪,我就是这样教育你的?” 岑浪抿紧唇线,洗过一泡老白茶,投茶进柴烧陶壶内,加入陈皮,扣盖煮茶,语调轻飘地接了句: “演场戏而已。” 反正她说过, 他们之间本来就是假的。 岑祚舟神色漠然,瞟眼向稍稍滚沸的陶壶,又撩了他一眼,说: “你的身份,会为别人带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岑浪懒懒挑眉,悬壶高冲茶汤在公道杯中,修长指骨捏起玻璃杯沿,在茶巾上蘸了下后,低下杯口替岑祚舟斟好茶。 然后,漫不经心地告诉他: “所以,我不回去。” 岑祚舟端起茶盅抿了口,品过半秒,拧眉将茶倒向旁侧竹川盆栽,抬起双指敲扣两下木桌,命令道: “太涩,重来。” 岑浪低头自己尝了两口,抿抿唇,轻嘁一声:“不都一个味儿?” 说着将壶里残茶倒掉,添碳煮水,洗茶重来。 “我有必要提醒你,不要随便拿女孩子的名声玩乐。”岑祚舟没有计较岑浪上一句叛逆话,眼底寒意冷却,字词警告, “要谈,就正经谈。” 岑浪顿了顿,重新为父亲斟上七分茶,状似随意地问了句: “怎么算正经?” 岑祚舟神色未变,沉默地看他一眼,没什么情绪地回答: “这不在我的教育范围内。” “……” 岑浪淡哼一声,奚落他:“也对,你要是会谈恋爱,我妈也不至于看上别的男人,恨你恨得连我都不要了。” 岑浪从未见过他的母亲。 自他记事起,便是由岑祚舟一手养大的。明明别墅里佣人保姆排排站,可他身为一个堂堂大总裁,就是愿意屈尊降纡,手把手耐着性子跟月嫂学习给岑浪换尿布。 事关岑浪, 岑祚舟一定事必躬亲。 小时候的事儿都是岑浪听奶奶说的,长大以后的事,是他自己凭心感受的。 岑祚舟给了岑浪不止双倍的爱意,以至于他对母爱的缺失并没有那么在意,关于母亲的事,是在后来上学时听同学家司机提了两嘴。 大概是母亲家是临市数一数一的名门望族,跟岑祚舟结婚不过是场你情我愿,无关风花雪月的商业联姻。 岑浪的存在,不过是为了稳固利益。 之后的事情也没有那么复杂。 母亲找到真命天子,跟岑祚舟提起离婚,且为了新的婚姻和家庭,主动提出放弃岑浪的抚养权。 岑祚舟大方放人,双方公平公正的依法分割婚后财产,自此一别两宽。 当初结婚的时候女方无意宣扬,岑祚舟当然配合,两人只是领证走过场。 两人离婚时,岑浪已经出生。 岑祚舟不允许外界存在任何一则可能会伤害到岑浪的留言,因此跟她母亲达成协议,双方第一次在除利益外,目标一致地做了一件事。 那天港厦市的各大财媒、娱媒得到风声,蠢蠢欲动,而壹浪集团公关部与女方背后的集团公关强强联手,连盯媒界一个月,愣是将离婚消息压得密不透风。 “说是演戏,原来是想假戏真做。” 岑祚舟眼也不抬,反敬自己儿子一句。 岑浪皱眉啧了声,“说什么呢。” 话落,他佯作无意地四下探了眼,发现没有时眉的影子,这才安心喝茶。 岑祚舟淡淡挑眉,懒得跟他扯,暂且放过这个两人都非常不擅长的话题,语气清冷地提醒岑浪: “黄世海绝不会成全办公室恋情。” 岑浪差点呛到,“说了没那意思——” “我的意思是,” 岑祚舟看向他,口吻客观,“当心你演这出戏,会影响到人家女孩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