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 “那你为什么不敢回答眉眉的话?” “我……” 时眉眯起眼,话音里暗伏警告:“还不说?” 喻卓抿抿嘴,措词了好一会儿,才掂量着说:“他真没说什么,就说让你平时取证方式注意安全,别太拼——” 时眉捏着优盘敲敲桌面,“说原话。” 还注意安全, 时眉连半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那鬼人嘴里能吐出这么温柔的话就有鬼了。 喻卓眼一闭,豁出去了,压小声音转述: “他说让你别把自己干死了。” 时眉:“……” 小乔:“……” 喻卓咳了声,试着往回找补: “嗐,浪哥人就那样儿,嘴坏心善,你看他还特意让我剪辑那些人的把柄给你,他其实——” “从现在开始,别让我再听到‘浪’这个字。”时眉恨得牙痒痒。 小乔连忙转移话题:“哎领导就是难搞,我们分局最近也刚来了一名法医届大神,人巨帅就是性子冷到西伯利亚,整个一生人勿近,简直比尸体还阴森冻人。” 说着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喻卓跟着和稀泥:“说点开心的,等回头拿下遗产案,老大这个月业绩就冲顶了,年底奖金又多进账一笔,到时候咱们好好庆祝一下。” 说起徐嘉合…… 时眉低头从包里翻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在桌子上展开,拿过桌灯压住边角,说: “你们帮我看看这画。” 喻卓瞥了眼,皱起眉:“这什么鬼画符这么吓人?” “你也觉得有问题?”时眉问。 “任谁看都不太正常吧,是人是狗都看不出来,你哪儿弄来的?” 时眉盯着那张画沉吟了下,回答说: “是个孩子画的。” 是徐嘉合的儿子, 徐奇。 那天从徐嘉合家离开时,时眉站在门口跟喻卓发微信,突然一个纸团砸到她头上,时眉抬头一看是徐奇,见到她发现自己,小男孩迅速关上窗户拉了帘儿。 当时时眉以为那小屁孩儿记仇她说要撕烂他的画,故意恶作剧,偏偏周围也没有垃圾桶,时眉就捡起来随便揣兜里了。 今晚洗衣服的时候,纸团正好被抖落出来,时眉原本没在意,但是打开之后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 总觉得…… “总觉得…这画好像在隐喻什么。”小乔思忖道。 “确实有问题,”喻卓歪着头,“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有问题。” 小乔拿起画纸对着灯,反过来又正过去研究了半天,最后泄气道:“不行眉眉,你让我剖尸我在行,搞艺术我这个门外汉真就一窍不通了,你得找个懂画的人问问。” 喻卓接话:“光懂画恐怕不够,如果真是个孩子画的,八成心理有问题,还得找个心理方面的专家。” 懂画,又懂心理的人啊… 若说时眉人脉广是真的,可平日里接触的都是与案件相关的从业人,警察、法官、检察官、法医、记者等等,再不济也还有平时取证认识的一些三教九流。 懂心理学的画家,她还真不认识。 何况这怎么说也涉及案件隐私相关,总不好随便拿给外人看。 这时,喻卓突然开口,打破僵局: “不然老大你去找浪哥,他认识的大佬多,我记得他在国外跟一个心理医生关系不错。医生懂保密隐私,这样你也不算坏了规矩。”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求他?” 时眉跟小乔对视一眼,转头盯着他笑了声,问:“我刚说什么来着。” 小乔立马作答:“不能替‘浪’字相关!”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