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的小年轻?” 背头不屑一笑,“一看就大学毕业没多久,收到ffer就来的应届生,能有多大本事?” 他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又补充道: “在红圈所里,一块板砖扔出去,十个里有七个是硕博,像魔女那种本科学历就敢来掺和一脚的还真没几个。” “估计那位岑律也跟她大差不差,学历高不到哪儿去。” 批判主角从自己莫名转移到岑浪身上,倒让时眉感到有些意外。 不过这样也好,原本见他态度不清不楚的,时眉还在绞尽脑汁思考该用什么办法让他同意自己退组。正巧借那几个酸鸡的嘴,贬得她一文不值,甚至还连他也牵带上。 凭岑浪那般目无下尘的高贵脾性,肯定瞧不上也容不下她这种社会油条性质的“魔女”。 挺好,省她事儿了。 轻垂长睫,时眉盯着自己鞋前尖,微微沉默。 其实当她发现背头那三个人时,便立马猜到他们聚在一起准没好话儿。 似乎他们丰富自身业余时间的唯一嗜好就是说闲话,而时眉这种日常不按套路出牌的特殊案例,自然会成为他们舌尖上最活跃的常客。 以往时眉从不放心上。 起初她也是不在意的。反而觉得恰好利用他们对自己的贬低,可以趁机让岑浪放弃她。 只是吧。 真正听下来以后,她感觉心里隐隐压得慌。 她并不是完全不介意。 至少,在面对抢走自己升职位的劲敌面前,她仍然想保有体面。 她是这样倔强,骄傲,不容轻视,当然不能在对手眼里变得那么轻贱。 思绪游离之际,眼前徒然倾投下一道暗影。时眉抬起头看到岑浪把玩着手机,从她身侧的小桌上抽走那份小组候选名单,折身便要迈出“安全区”。 时眉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把拉住他,眼神询问:干什么去? 岑浪稍稍低睫,扫了眼小臂处她皙白的手指,皱了皱眉,二话不说抽手出来,视线移落在她脸上,像在反问: 不然?陪你站到天黑? 时眉小幅度倾斜身体,抬手掩唇,悄声说:“我知道你后悔了,想迫不及待回去把我从组里除名,但也不用这么着急吧?反正都躲这么久了,我们就躲到他们待会儿——” “再躲就不是绯闻了,”岑浪打断她,指了指斜对着两人频闪红灯的电子眼探头,嗤声, “是偷情。” 时眉:?! 他在说什么东西? 偷情? 到底有谁会想要跟他偷情啊! 不是,关键露台什么时候还装上监控了? 对时眉来说,年轻漂亮有许多优势。 比如精力充沛,可以随心所欲加班,一年做人家两年的业绩;比如未来可期,过硬的专业素养足够支撑未来无限明耀的可能性;比如广泛交际,优质的外貌条件的确更容易塑造亲切力。 但是,当一名年轻又漂亮的女性在职场过分耀眼时,又总吃亏在年轻与漂亮上。 爬得高不是因为努力,是年轻; 人缘好不是因为情商,是漂亮。 往往一句“她啊,年纪小又长得美,哪个男人见了不想帮一把。”的阴阳话,便可以完全将所有独自摸爬滚打的辛酸抹杀干净。 倘若男女关系还复杂,则更是强有力的佐证。 要强如时眉,对这一点十分忌讳。 解决的方案有两种。 要么保持私生活透明,避免跟任何男性同事传出不必要的办公室绯闻;要么,就跟所有人打成一片,不论男女。 而她又是那样八面玲珑,当然选后者。 可岑浪不同。 从他第一天空降律所,时眉就知道, 这人太特殊了。 无论何种境地,他站在哪里,哪里就是所有人视线瞩目的中心漩涡点。 他是这样的存在。 生来,便注定成为诠释“征服”的风暴眼。 但那又如何。 在时眉这里,他依然是个外强中干的空降兵。 抛开他身上一切独树一帜又令人咂舌的条件不谈,只是因为单从某种严格意义上说,他算时眉半个领导。而跟领导传办公室绯闻这种事,绝不该是一名成熟的职场人所为。 所以她清醒地明白: 面对岑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