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或者红肿,他跑去救你才弄得满身流血的!” 凌欣抱了双臂:“我真的很不舒服!浑身发冷,不是我的腿感染了吧?” 孤独客轻蔑地瞥了凌欣一眼。 雨石端着盆热水进来,放在了地上,孤独客把簪子放在里面洗了洗,然后转身到医箱里,又拿出一个小酒罐子,往簪子尖儿上倒了些酒,看凌欣说:“这样可以了吧?大小姐?!” 凌欣看雨石:“你要在这里看热闹?!” 雨石一缩脖子,退到了屏风后。 凌欣见孤独客用刀子划开自己的裤腿,就紧张得肌肉紧绷,对孤独客说:“你给我点儿酒吧,我现在腿肚子发紧,要抽筋儿了!” 孤独客无奈,将小酒罐递给凌欣:“别多喝,这酒很厉害,是我和了药熏蒸出来的。” 凌欣对着酒罐咚咚地灌了几口,她在外面跑了一天,中午没吃饭,身体又凉,喝下酒去,虽然辣得要流眼泪,可是浑身一热,精神大好,又连灌了几口。孤独客拨开衣料,看见凌欣小腿的伤了,自语道:“这不是什么大事呀,我真不能拔吗?” 凌欣忙说:“不能不能!您给我簪子,我自己来拨弄一下!” 孤独客给了凌欣簪子,凌欣见是支玉簪,中间还镶着一圈金子,簪头很锐利的样子,有些眼熟,但是她此时心不在此,拿着簪子颤巍巍地伸向自己伤口,慢慢地进入肉中,刚一往外拨拉,就大叫了一声,孤独客忙伸头看,然后责备地看凌欣:“你是存心想吓唬人吧?!” 凌欣皱眉:“真疼啊!” 孤独客说:“怎么可能?!你都没进去半分!” 凌欣放弃了,将簪子还给孤独客:“大侠,还是您来吧,千万轻点呀!” 孤独客鄙夷地接过簪子,往肉里一插,凌欣刚要再叫,想起贺云鸿就在旁边,忙咬牙吸气,孤独客责怪地说:“你方才还说腿紧,现在怎么更紧了?!放松开啊!” 凌欣对着酒罐说:“那您等等,我再多喝点儿!” 旁边的太监寿昌捂嘴笑。 凌欣大喝了几口,长出一口气,对孤独客说:“您……您……轻点!” 孤独客不快地说:“我没法再轻了!再轻都进不去了!你看看贺侍郎,那么重的伤都不吭一声,你也好意思?!” 凌欣有点醉了,哀叫:“人比人气死人哪,你不能这么比呀,我是女子,是水做的,他是金刚石呀!” 孤独客再次将簪子放在凌欣的伤口边,说道:“你怎么可能是水?土还差不多!简直比男子都……”他的簪子一插进去,凌欣哇地一声坐直:“您……您……下手怎么这么使劲呀?!” 孤独客索性在里面放手拨开肌肉,说道:“那叫使劲?这才叫使劲!” 凌欣疼得大叫:“别动了别动了!我不拔箭了!就这么插着挺好看的!” 寿昌笑得低头,连屏风后的雨石都破涕为笑,扭头看贺云鸿,贺云鸿蹙着眉头,没有笑。 孤独客拨开了一边肌肉,开始拨另一边,凌欣将酒罐对准嘴咕咚咕咚地喝,孤独客说:“你别都喝了呀!” 凌欣又大叫一声,然后愤怒地对孤独客说:“我跟你说了要轻点,你也没轻点呀!我凭什么听你的?!我都给你喝光!” 孤独客咬牙道:“我真该方才就拔出来的!” 凌欣坐起来:“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再拔,肉都拨开了吗?你一拔,撕出一长条来可怎么得了?那不得疼死我了?” 孤独客嘴里说道:“我怎么觉得该疼死你呢?”可真停了手,让凌欣探头去看自己的小腿, 凌欣醉醺醺地皱眉细看,然后对孤独客说:“光线不好,看不清楚,给我开大灯!” 孤独客说:“我不管了,我要拔箭了。” 凌欣大叫:“别别!我就是不放心你,让我再看看……” 孤独客拿着箭杆,左右轻轻松动,凌欣“哎呀”一声,叫道:“我怎么中了两箭?!”寿昌在一边笑得身子前倾。 孤独客试着拔箭,一边说:“你肯定不是四箭?” 凌欣眼睛有些花了,眯着眼睛说:“三四……看着该是四五箭的样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