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都很贵的……” 杜轩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有别人管的,这些东西都得留着……” 孤独客对雨石说:“你看着你家公子,我也……” 贺云鸿忽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孤独客急忙说:“我早上给了你避风丹,方才又给你了驱风丸,你晒了半天太阳,不会受寒。我给了你七日养内丸,治了你的内伤,你没事了,只需好好将养。我先失陪……”但是贺云鸿还是拉着他的衣袖不放。此时姚氏被赵氏和罗氏搀扶着过来,想扑上贺云鸿的身体,被孤独客伸手拦住,说道:“老夫人请小心,侍郎伤还未好。” 姚氏拉了贺云鸿的衣衫哭:“儿啊!我可怜的儿啊!……”她在路上听到人们对这个儿子的赞颂,觉得自己真的生了好儿子! 贺云鸿也流了眼泪。贺霖鸿扶着父亲过来,贺相摸索着,触到贺云鸿的胳膊,贺云鸿抬了手,贺相轻拉了贺云鸿的手,从空洞的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贺云鸿眼泪横溢,紧闭着嘴,哭得胸膛起伏。 贺霖鸿也在贺云鸿身边哭,罗氏和赵氏见贺云鸿的泪水从脸上冲下血污,陪着哭……反正就是各种悲声。 孤独客被贺云鸿握住了衣服,见贺云鸿手指还包扎着,不想硬扯,只好坐在了一边,看着这一家人相拥悲哭,脸上带了丝笑意。 姚氏哭了半天,说道:“儿啊!要好好谢谢勇王殿下啊!他府里的人照顾了我们!不像那个山大王,还劫囚?!真是没用!” 孤独客看向贺云鸿,见他依然在呜咽流泪,哼了一声,就要起身。可贺云鸿抬头,对他摇头,死握着他的衣袖不放。 孤独客看着姚氏冷冷地说:“我当初可是跟着那个山大王奔行千里进京的,她既然没用,我也就告辞了吧!”说着站了起来,贺云鸿不松手,被他拖着伸直了胳膊,疼得嗯了一声。 姚氏指着孤独客大声责备道:“你这个人好生无理!你看他伤成这样,你怎么能这么对他?!你还有良心吗?!” 贺霖鸿一听,忙跪行过来,对孤独客磕了个头,行了最高的礼节,说道:“多谢大侠照顾我父亲和我的三弟!”他转向姚氏:“母亲,这位大侠是郎中,天天来狱中给三弟疗伤,也给父亲治了伤啊!” 姚氏病了这么多年,对郎中真是很熟悉!都是要对她好言好语地说话的人!还从贺府拿了高额的诊金!又听孤独客说他是与山大王在一起的,更面露不屑,鼻子边显出了两条法令纹。 孤独客一向被人尊敬,见姚氏如此,冷笑了一下,看着贺云鸿叹道:“我原来……算啦!”不顾贺云鸿的拉扯,拢袖就走,贺云鸿死不撒手,生生地被拖行在刑台上,贺相手中一空,忙胡乱摸索,张嘴含糊地喊,罗氏和赵氏赶快去扶着他。 姚氏扑来,也扯着孤独客的衣袖,尖声叫:“你别拖他!你要杀人吗?!” 孤独客轻声说:“你以为我不敢吗?”手中刀刃一闪,一片衣袖断开,贺云鸿砰然扑倒在地,疼得闷声一哼,贺霖鸿和雨石惊呼:“三弟!”“公子!”都急忙去扶贺云鸿。 姚氏抓着一片短袖,对孤独客喊:“你敢杀他?!勇王不会放过你的!” 孤独客阴冷地说道:“我能治了他,自然也能杀了他!若不是因为……罢了!”他转身大步走了。 贺云鸿一只胳膊还伸着,倒卧在刑台上,贺霖鸿伸手扶起他的肩膀,发现贺云鸿嘴角鲜血流下,人昏过去了。姚氏忙到贺云鸿身边哭:“三郎!三郎!” 贺霖鸿看向姚氏,哭着说:“母亲!母亲!您怎么能……” 姚氏瞪眼道:“我怎么了?!你没听他说吗?!他是和那山大王来的,江湖匪人!他方才要害三郎的性命!你怎么还来指责我?你这不孝的败家子!” 贺霖鸿说道:“那位医侠救了三弟啊!” 姚氏道:“他认识三郎吗?无缘无故的凭什么救?!明明是勇王府请了他!给了他钱!” 雨石哭着对姚氏说:“老夫人,那个郎中对公子很好,天天来看公子……” 姚氏有些讪讪,撇嘴说道:“他拿了钱,怎么能不干活?!” 贺霖鸿无法继续争执下去,只能低头轻轻摇贺云鸿,“三弟!三弟醒来!”贺九龄被罗氏和赵氏扶着到了贺云鸿身边,他伸手触摸,嘴里喊着“昂昂!” 贺云鸿慢慢地睁开眼,眨了下眼睛,猛地抬头,伸手指了下孤独客离开的方向,挣扎着要起来,姚氏阻拦着:“儿啊!别急!娘给你找郎中!娘认识好多郎中。” 贺云鸿摇头,口中流出鲜血,姚氏惊慌地说:“儿啊!听娘的话!快躺好,别动了伤口!”勇王一回来,这个儿子肯定会再成侍郎了,贺家日后就指望这个儿子来振兴门风了,要把他照顾好。 贺霖鸿流泪:“母亲!您是要把三弟逼死吗?!” 姚氏斥责道:“你胡说什么?我怎么逼他了?!”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