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夫妻的名份,可惜无缘。” 贺云鸿冷冷地开口:“小的时候,你的领悟总是比我慢许多,怎么到现在还是如此。” 贺霖鸿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你知道我为何看透了那位凌大小姐吗?就是因为我看透了你。” 贺云鸿抿紧嘴唇,贺霖鸿笑:“你一向不轻易动气的,尤其对我。”他笑嘻嘻地歪了头对贺云鸿说:“是不是因为你看不起我呀?嗯?不爱搭理我,可也犯不上对我生气,是不是?” 贺云鸿一扯嘴角,垂下眼帘。贺霖鸿玩笑够了,手肘支在桌子上,向贺云鸿半倾了身体:“三弟,放弃吧!换做是我,是大哥,都还有可能,唯有你不可能!母亲最偏爱你。十年前你被困晋元城,母亲差点死了,就是那时落下的心疾之症。她不喜,你就不能做!” 仿佛是被这话激起了戾气,贺云鸿的语气更加冰冷:“我已经说过我明白,你不必一再重复。” 贺霖鸿被贺云鸿语气里的寒意刺得直翻白眼:“好吧,让你对我发发火,也许会好受些。” 贺云鸿不屑地撇嘴:“这就算发火了?”那日那个女子那样对你才算是发火! 贺霖鸿一副放弃的样子:“好好,算我没说!” 贺云鸿没再穷追不舍,又一次沉默。 贺霖鸿暗叹,这个三弟虽然性子傲慢,但是事母极孝,对母亲一向温言软语,言听计从。可现在看着怎么像是要违背母亲的意愿呢?!你说他要是忤逆,怎么不选个平常的事情?一下就找了个这么个两边水火不容的大事!若是闹出来,母亲的心疾可怎么办?父母是仕途之星,万一母亲被气病了,贺云鸿的官名也就完了…… 贺霖鸿皱着眉乱想,发现贺云鸿好久没说话了,贺霖鸿问道:“你没别的话了?那我就回去吧?”此事无解! 贺云鸿突然说道:“想法让她住回府中!” 贺霖鸿愕然地看贺云鸿,贺云鸿抱了双臂,一副心意已定的架势。贺霖鸿下巴都合不上,结巴着:“你……你这……这是什么意思?!” 贺云鸿下巴微抬:“你哪个字听不懂?我可以给你写出来,还能顺便教你识识字。” 贺霖鸿气得用手指贺云鸿,然后放下手一望天:“这可太难了!” 贺云鸿眼睛微斜着看贺霖鸿,缓慢地说道:“是谁在认亲那天使劲对着她笑?是谁到处跟人说这件婚事不是坏事?是谁对大哥抱怨说我不惜福?是谁对父亲进谗言说我不懂事……” 贺霖鸿辩白道:“我难道不对吗?” 贺云鸿对着贺霖鸿微眯起眼睛,“你竟然真的还是像以前那么笨……” 贺霖鸿一回味,才明白自己把自己绕进去了,干咳了一下,对贺云鸿恳求道:“真的!三弟,听我的劝吧!我过去的确是那么想的,她是个山大王,咱们贺家前途凶险,有个彪悍胆大的,比什么世家女子之类的,可顶事多了!何况这里面还有勇王的支持。别说勇王,勇王军中的将领,峰上那三千将士,哪个对她不都心存感激?那时孙家说她的坏话,勇王那边的人将孙世子暴打一顿,追到城外将孙氏的十几辆马车都砸了,可这都是轻的!我一个朋友是军中的,说那些军士们本来是想割了孙氏的嘴的,是勇王挡着说不要闹得难看……”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跑了题,忙打住:“但是!现在时过境迁了!母亲恨她入骨!你难道想害死母亲?!” 贺云鸿马上反问道:“那难道要害死贺家?!” 他语气严肃,贺霖鸿愣住。 贺云鸿沉声说道:“那天,你没听懂父亲的话吗?后宅不治,乃是大患。不仅累及仕途,也会殃及子孙!母亲年纪大了,心性脆弱,想法偏颇。莫说我府有事,母亲已经不能独挡一方,就是无事,她那等……想法,也会惹出事来!大嫂此次行为,何尝不是为了讨好母亲?凌大小姐说的那些,任何一样就可置我府于不仁不义之地。主母一失方寸,全府都行不妥之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