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故何人。你悟了,我当了却。” 老人闭上双眼说:“你要记住现在的你是胡悦,不是三百年前的胡悦,不是三百年后的胡悦,你只是现在的胡悦,不属于过去,不期望与将来。立足于当下的胡悦。所以我给你最后的建议就是只做你自己,不为他人,如天有问,扪心自答便可。” 老人话语说完,他的身体就化为石头,随后石身裂出许多细缝,轰然一声,石像灰飞烟灭。就在此时,原本凝固得仿佛连空气都桎梏的空间,一阵劲风而过。但是也在此时胡悦只听到怀中的龟板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他愕然发现龟板已经裂出了七条裂痕。而最后一块似乎又马上要出现了。 此处形成了一条像是天然形成,又似人所踏出的小径。这条路的似山又非山,如烟如黛的轮廓之下,只觉得似乎那儿就是胡悦所等的重点。 这条小径四周开着一种莫名的小花,似是桔梗。但却费紫色,而是一种艳如鲜血的红色,点缀在灰白色的小径两旁,像是血迹,胡悦捏着拳头,他捂着怀中,回头看了一眼来路,他不知道楚珏现在身处何处,他是否也能破阵成功? 老人的话中有意,也许是代替他受了这艮宫之难,替他破了这禁锢之局。但胡悦已经无处细思。他朝着莫名小径前进。这一次真的只有他一个人了。忽然路边摇曳的花朵开始渐渐地出现了血迹。 三百年前,他是否也走过这样的小径,他记不清了。三百年后他是否真的走上了这条小径,他不确定。就在他什么都无法确定,什么都无法细思的情况下,他踏上了去回答上天提问的真正道路。而至此,九元天问阵马上就要露出所有的真面目。 此时,再说楚侯府之内,以楚珏之身所复活的左一棋则被困在府内,无法离开。身边两个鬼女显然已经感受到了左一棋的阴鹜愤怒。但即使如此他依然保持着笑意,眯着眼,使得原本楚珏俊朗的脸上出现了不适合他的笑意。他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尘,看着四周的尸体,地上还有白色的烟雾,这些烟雾时而幻化成那些阴魂之貌,痛苦扭曲,但是却冥冥中被楚府地面出现的云咒所制。 左一棋哈哈大笑,对着柳儿说:“胡悦不愧为三百年内唯一最接近天问之人。意外之局也能防范如斯。不枉楚君爱之深切呐。也不枉我当初丹兰山助他一局。” 鬼童低首,她们知道自己的主人越是如此,越是恼火,现在说错一句话,后果也是她们所无法想象的。 左一棋试着踏出一步,之间四周的生气就被抽取一分。他动的越多,他所能吸收的生气则越少。可谓是寸步难行。 左一棋负手而立,他指着燕儿说:“你去外面,看看到底是谁搞的鬼。” 燕儿顺从地点了点头,手中灯笼一晃,便消失在了。 左一棋虽看似坦然处之,但眉宇间也有忧虑之色。他知现在阵法还未结束,胡悦应该已经深入阵中。 左一棋缓缓摊开手,看着自己的双手说:“这具身体来之不易啊,胡悦啊胡悦,我绝对不会让你坏我好事。” 数刻之后,燕儿回来,她低首道:“回主人,外面并无一人。但……” 左一棋看着她,她头低得更低,她说:“但是外面的生气全无,却并未影响再远一些的生人住处。只是把楚府四周的所有生气全部都抽干了。此处因为有天问阵所护,又是楚府,所以并未受到影响,但主人以楚君之身是无法离开此处。” 左一棋嗯了一声,便陷入沉思。两鬼女皆无言无语,默默站立原地。似是两个石像。 左一棋看着地上冤魂之气,又笑了出来说:“原来你早就猜到了这一步。胡悦啊胡悦,你自认为是算无遗漏,却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三百年前的这一局你未必能再有那么好的运气。” 左一棋看着鬼女抬手道:“你们两人不必再控制此处,用丧魂之气护我离开楚府。” 柳燕二鬼女手中又出现了绿色的灯笼,烟雾之间传来鬼哭狼嚎般的叫声,白色雾气尽数被两鬼女手中灯笼所吸收,灯笼也发出了银绿色的光芒,当白雾尽消,这灯笼的光芒也达到了极点,鬼女二人开路,左一棋由二人护送,果真又能够行动自如。 云咒恢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