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剥好的坚果放在嘴里。 段泓有些为难,“卿姐,说什么?” 他不知道颜卿知道多少,也只好硬着头皮探探她口风。 只是,说了,得罪言辞,不说,得罪颜卿。 总之无论今天交不交代,他反正里外不是人。 “嗯……我想想啊。”见他停下手,抬脚踹他,“继续剥啊!” 颜卿思索了一会儿,“就从你怎么跟言辞勾搭上的开始说起吧。” 段泓险些一口口水呛死自己,“卿姐,我可没勾搭过姐夫,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小声怯懦一句,“而且,我是直的,笔直笔直的。” 姐夫两个字拿捏住颜卿的心,但也只是一瞬,她瞥了他一眼,“还真抬举自己,谁爱听你的爱恨情仇,再说了言辞眼光有那么差吗?还妄想他看上你?” 段泓:“……” 他记得他不止一次遭到人身攻击。 “老实交代,你注销账号时的全过程。” 段泓被她这一问,知道兜不住了,一股脑全都倒豆子般抖出来,如同那次向言辞抖出颜卿所有事情一样,这次他把知道的全都老老实实交代出来,颜卿越听脸色越黑。 “他知道我是卿卿?”颜卿鼻尖冒出细密的汗珠,坚果也不吃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说不上来是怎么个感觉,只想着要逃离。 被人看破却不点破,她像个小丑一样遮遮掩掩,呵,一场笑话吗? 颜卿回了趟公寓,言辞还在单位没有回来,她收拾好东西,把暂时不用的发到爷爷奶奶家,拖着一只行李箱离开。 走之前,她扫了眼空荡荡的房间,除了她的东西这个房子里没有一点言辞的东西,自嘲的笑了笑拉上门离开。 颜卿到颜斯住处与父母吃了顿饭就连夜订了机票提前到封闭训练场地。 到达训练场的第二天机车就漂洋过海抵达,随后她心无旁骛的扔了手机投入到训练。 * 言辞一连加了两天班,晚上也只是在办公室椅子上眯一会儿,随时被进进出出的人打扰。 那天包间里的监控拍到了嫌疑犯的半张脸,经过全网仔细对比找出了几个相似的,但时间线和经历对不上号。 男人从那天晚上逃走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像是人间蒸发般,任何踪迹都没有留下来。 从颜卿那里他还是获得不少信息。 追查力度着重放在这几点上,但同样没有一丝进展,一群人守着零星的几点线索陷入了死胡同。 警局里的氛围死气沉沉的,连续两天的工作所有人已经是完全在机械性的进行工作,疲惫不堪。 言辞从办公室出来扫了一眼眼皮打架的众人,“都回去休息去吧。” 闻言,所有人这才恢复了一些精神,伸了伸懒腰三三两两的散去,警局里只剩几个值班的民警。 言辞的目光又往会议桌前的黑板上看了一眼,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直觉有什么不对,但念头只是一闪而逝,还不等他抓住些什么,外面的喇叭声打断他的思路。 他捏了捏眉心,看着外面的阳光眉心一散,两天不见还真的有些想那妖精了。 他慢悠悠的迈着步子步行回家,顺路买了午餐,拎在手里晃悠悠的,看了看时间,才十一点,她应该还没起床。 言辞想着想着不时笑出来,深邃的黑眸中工作时的疲惫一扫而空,心里有一个人惦念着,真的让人心情愉悦。 公寓离他单位并不远,步行也不过半小时的距离,言辞打开门把手里的午饭放到餐厅桌上,突然觉出一抹空荡荡的感觉。 像是很久没有人气了。 他低头笑了笑,错觉吧。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