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死在了明天,以前就是自己太过仁慈和软弱才会遭受迫害太多,连累了太多人,她亲手结束了沈秋莲虽不舍但却不后悔,这是个生死殊亡的年代。 索哈尔见势放声一笑道:“沈宝音,你果然变了,你就该是咱木真族的人!” 她伏在索哈尔的身后顺着风声大声问道:“你还没告诉我那群人是什么人?” “索木烈是我叔父,我父王死后木真族就局势混乱了,他杀了我父王!” 当年自己对索哈尔临别时嘱咐的一番话竟一语成真,木真族的局势混乱可想而知,也许沈秋莲就是趁着这样的局势当道的,难怪他们会绑了自己和毓秀。 她又一想循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别忘了,这里也会有我布下的眼线。” 沈宝音跟着索哈尔来到他们的守卫地,索哈尔吩咐了几个女侍给沈宝音和毓秀换了身衣物,又准备了些食物送了过来。 过了会索哈尔掀开包帐走进来笑说了句:“你瞧谁来了?” 话落间他领着一个中年的女人走了进来,那女子虽打扮朴素可依然掩盖不了她与身具来的高贵气息,额前那道盘头的珠帘在灯火的映衬下闪着光芒。 毓秀忽然惊呼的说了句:“小姐,你们长得还真有些相似。” 沈宝音也被眼前的女子惊呆在原地,不仅毓秀这么觉得,就连自己也仿若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她们之间只差了服侍和年岁。 沈宝音起身走来看着和自己长相相似的女人微微一躬身说着:“想必这位就是锦珏长公主了。” 她起唇一笑,笑得媚入心脾,她笑问着:“你岂会知道我?”说着转眼看向一旁的索哈尔,“定是这小子说了我什么。” “索哈尔说长公主您可是他最敬佩的人,谈起木真族的巾帼女英雄谁人不知锦珏长公主您。” 她上前拉起沈宝音的手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又像似一位多年不见的亲人,那双眸子里布满了久别重逢似的温情,恍然间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顿时在沈宝音心里咯噔了一声。 “你手腕受伤了,麻姑,你去拿些药来。” 包帐内的灯火下锦珏褪去沈宝音的衣物替她擦着药,身上是触目惊心的满身伤痕,她微微蹙起眉心忍不住开口说道:“这些疯子竟对一个女人下此狠手!” 沈宝音闻言皱着眉头忍着伤口传来的疼痛,这些都是拜沈秋莲所赐,可她又无从对身后的人说起,她与沈秋莲的恩恩怨怨又岂是一两句就能说清的,她脑海里不断浮现沈秋莲从马背上滚下去的一幕。 沉默了些许,锦珏长公主轻声问道:“你为什么会逃亡到这个地方?我听索哈尔说你嫁给了中原的皇帝。” 沈宝音沉思的点了点头:“那是以前,我如今早已是废弃的妃子与那个男人再无瓜葛,我只是为了寻找一个人无意间被索木烈那群人抓去,幸好有索哈尔救了我。” “你要找谁?” “一个男人,他失踪了七年却不知生死!” 身后的女人不禁一声苦笑,笑声中多了些悲凉,她扯了扯嘴角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了句:“到底都是为情所困的痴情男女。”那双眼睛里是说不尽的衷肠与感慨。 “看来长公主也是同性情的人?能被长公主所爱慕的男人定是天下仅有的英雄。” 那晚烛火拂过了尘封已久的心底,也许是两个同命相怜的人惺惺相惜,夜阑的草原上总让人不禁想起已久的过往,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那个人啊总会在心底清晰可见。 锦珏长公主低眉微微含笑,回忆往昔带着一丝叹息的口吻说道:“他是个英雄,这天下没有第二个人比的上他,他雄才武略,战争所到之处所向披靡令人闻之丧胆,可他在我面前总会放下身段,我们在战场上相遇,在战场上厮杀过,我们是最好的敌人也是最志同道合的同伴。” “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