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此人,他就是臻妃身边的贴身太监孔四,他说这一切都是受他的主子臻妃指使,今晚正准备拿着臻妃给他的盘缠逃出宫外,好在被夜巡的万都督逮了个正着,这才全盘招了供,当然此事也多亏了沈侧妃,若不是她好意提点了杨大人又怎会擒拿住臻妃这对下狠手的主仆二人!” 沈宝音听着婉贵妃这话心头一顿不免思忖了起来,此时臻妃忽然跪爬着朝着高坐在上的穆震喊冤道:“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臣妾没有指使孔四去陷害柳良娣,孔四他在说谎,他在说谎!” 她见穆震一双冰冷的眼睛看着自己,继而将自己推开,臻妃跌坐在一旁泪眼含珠,她看向一旁的徐皇后,一双手扯着徐皇后的裙摆说道:“皇后娘娘,臣妾跟随您多年事事听从您的吩咐,眼下有人故意要陷害置我于死地,求皇后娘娘替臣妾做主!” 徐皇后叹息一声便说:“你跟随本宫多年但本宫从未让你做害人之事,现在你做出这种事来,你让本宫如何帮你!本宫若是替你向皇上求情就是助纣为虐!十四皇子还善小,你做出这种事怎么能不替他想想!” 婉贵妃余光朝着臻妃不屑一眼看来,冷漠的口吻说着:“我说妹妹,如今人证物证都已齐全你还有什么好替自己辩解的,你现在还有脸让皇后娘娘替你求情这分明不是为难皇后娘娘嘛,虽然你与皇后娘娘感情甚好,但眼下情形也已经不同于往日,本宫听说之前你还威胁过柳良娣让她小心养胎可有此事?” “臣妾没有!” “臻妃娘娘您怎可在皇上面前说谎,那日您分明就是威胁过臣妾,这事沈良娣当时也在场亲耳听见的。” 柳欣欣这么一说众人倒是不免将目光放在了沈宝音身上,穆震定眼看来开口问道:“可有此事?” 沈宝音只觉得一切仿若定格在了自己,臻妃的生死大权全在自己这句话当中,臻妃目光晦暗带着仇恨,柳欣欣目光希冀仿若在说你还等什么,眼下容不得自己半点说谎。 “回禀皇上,那日臻妃娘娘确实是说过这种话。”她说完担心的看了一眼跪坐在地的臻妃。 穆震面色一凛:“众人听旨,朕念臻妃侍奉多年即刻起将臻妃关押长明宫终身监/禁不得踏出半步,孔四交由刑部关押待明日午时处斩!” 臻妃面色苍白瞳孔木滞,她挥开押解自己的锦衣卫,转眼看向高坐在上的男人,她忽然冷笑一声说道:“都说皇室无情如今我才真切体会这句话,曾经的耳鬓厮磨不过是繁华入眼稍纵即逝,什么姐妹情深不过是没了可用之处随手扔了罢了,这偌大的皇宫里不过是人吃人的地方,冤魂四起又岂会多我一个,臣妾感谢皇上的不杀之恩,只求皇上念在过往的夫妻情分上容我尊严的走出这乾明殿!” 臻妃朝着穆震猛烈的磕了一记头,血印呈现,她带着绝望的神情转身走出这乾明殿,走到沈宝音身侧时停下脚步,小声的说了句:“沈宝音,我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沈宝音闻言浑身一震,她抬头看去,那道背影夹杂着不可饶恕的仇恨一并出了这乾明殿,那道背影是那么的倔强又绝望再也不复往日里的巧舌如簧能言善辩,只是沈宝音依然不明白臻妃要陷害自己的原因是什么,一切顺理成章找出的真凶反倒令沈宝音心里忧心忡忡,此事真的就这么结了? 毓秀终于从刑部大牢里被释放了出来,回了紫轩阁躺在床榻上,她浑身是伤身上的结痂还未痊愈连躺下都是一件困难的事,从大牢里出来的那一刻毓秀就哭了,她说她以为自己再也出不来了。 毓秀躺在床上忍着伤口的疼痛开口说道:“好在小姐您请了玄郎中过来给我医治,否则恐怕现在躺在您面前的就是一副血尸。” 沈宝音听着这话不便多说,哪里是自己请了玄郎中去刑部给毓秀医治,说来这一切还是得感谢万书卿才是,可是这事自然不能再被提起以免滋生事端。 姜钰端来煮好的汤药走进屋子,沈宝音接过去亲自给毓秀喂药,毓秀喝了一口眼泪又掉了下来,想来这么多天是遭受了太多的委屈,她哪里受过这样的苦。 “小姐,既然我被放了出来那肯定是凶手被找到了,我就想知道这陷害我们的人是谁!” 姜钰告解说:“是臻妃娘娘,是她指使身边的太监孔四装扮宫女推柳良娣入水的,此事孔四已经全数招供,还好还了主子和你的清白。” 毓秀一拍脑袋愤恨道:“我怎么这么笨连个宫女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害得小姐也遭受连累!” “你不必这样自责,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