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定,这世子府里的两位主子全都是不好惹的狠角色。 只见那婢女双颊被扇得高高肿起,此时的脸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嘴角还挂着血丝。原先还能叫两声,现在连嘴都不能动一下。 “这时辰也不早了,秋忆送客吧。” 亲眼目睹了这么一出年度大戏,那些夫人小姐们早就想速速离去了。还未等秋忆送客,人就已经都走光了。 “五妹妹和五公主是打算留下来喝杯茶吗?”冉姒看着站在门口没有离去的季倾水和子车柔儿,浅浅一笑。 “毒妇!”季倾水鄙夷地斥了一句,甩袖离去。 子车柔儿紧随其后而去。 “你们也都先下去吧。” 喜娘和丫鬟们应了,有序地退出了房间。 “这子车柔儿可真是够阴魂不散的。”冉姒走到梳妆的铜镜前坐下,伸手就去取戴在头上的饰品,“秋江,过来。把这些东西给我从头上取下来,真是重死了。” “呸呸呸!公主,这大喜日子的,怎么可以说那些个不吉利的话呢!”秋江被冉姒惹得跳脚,一个健步过去按住冉姒的手,“公主,你这可不能拿下来。世子连盖头都没有挑,你怎么能就先把这凤冠给摘了呢?” “反正这盖头已经被季倾水给掀了,现在把这些东西摘下来也不碍什么事儿了。”冉姒执意要将头上那些东西拿下来。她脖子都快被压弯了。 “奴婢现在就去把那盖头捡回来,公主把它再盖上就是了。”说着,秋江转身去捡红盖头去了。 “还好公主回来得及时。齐王妃一定是得到了什么风声,又跟五公主嚼了什么舌根子,把五公主给怂恿了来。”秋忆说。 冉姒的手动个不停:“子车柔儿倒是学聪明,找了个出头鸟替自己挨枪。” “只是齐王已有妻室,她这样嫁过来巴巴的做个平妻,能甘心吗?” “也许是被季倾染给骗了来的。子车柔儿那样的人,怎么可能甘愿做个平妻?先不用管她,让她和季王府里的那位先斗着先吧。和刘娇一母同胞,估摸着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公主!”就在秋江去捡盖头的那几秒钟的功夫,冉姒已经把头上的首饰全部拿了下来。 “秋江,那红盖头又是被季倾水碰过,又是掉到地上的,我可不要再把它盖到自己头上来。而且你看,我这摘都摘了,难道你还有把它们全部给我戴上去不成?”冉姒冲秋江甜甜笑道,企图将这只炸毛的小猫的毛发抚顺了去。 “……”秋江觉得自己主子越发无赖了。 “世子。” 冉姒转头望去,就看见和她一样,穿着大红喜袍的季倾墨缓步走近。 虽然面无表情,十分淡漠。但微微抿着的唇泄露了他此刻的紧张。深邃的眸子里蕴着春水般的柔和。 ☆、洞房花烛 秋忆几人偷偷笑了,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阿四,我们拜堂两次,可我竟一次掀你盖头的机会都没有。”季倾墨看着已经自己把头上的钗环一一卸下的冉姒,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第一次成亲,他还没来得及答谢完宾客回到新房来,莫棋就告诉他,他的新娘子跑了。第二次成亲,新娘子没有跑,可他回到新房的时候,新娘子别说掀了盖头,就连凤冠朱钗都拿了个干净。 “那季世子再娶一次?” “还是罢了。公主太过贵重,微臣的银两已经一子不剩了。” 再来一次,又怎知是不是依然是你。阿四,我宁愿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