墅差到哪——这个地段的房价……她在脑海里粗略算了算,妈的,八位数。 除了排面本面,还是有钱本钱。 其实心里也能猜到,那位江总看起来就是个有钱有势的主儿,每天接送程恩恩上下学的车都是宾利,这套房子对他来说可能都不值一提。 “对了,你叔叔在家吗?”陶佳文小声问。 “江叔叔已经去上班了。”程恩恩说。 公司堆积的事情有些多,员工也许能慢悠悠地假期的节奏中走出来,他做老板的却得立刻进入状态。 陶佳文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哇,幸好。我还怕碰到他,他看着好严肃。” “江叔叔只是不爱笑,其实脾气很好的。”程恩恩把准备好的拖鞋放到她脚边,“厨房还有吃的呢,我给你热一下吧。” “不用了,”陶佳文低头换鞋,“我吃过了。” 换好鞋,正要直起身,发现面前多了一颗小脑袋。 ——江小爷歪着脑袋瞅她,想看看是何方神圣,让他妈这么稀罕。 陶佳文一愣,笑了,她有酒窝,笑起来挺可爱的。手撑着膝盖,弯腰看着江小粲:“你好呀,我是恩恩的同学。” “漂亮姐姐好。”江小爷很给面子地说,“欢迎你来我家玩儿。” “啊,你真可爱。”陶佳文直接亲热地握住他的肩膀,“那你能带我参观一下吗?” 江小粲年纪小,架子大,不爱让别人碰,转了个身灵活摆脱掉她的手:“来吧。” 因为程恩恩的关系,江小粲招待陶佳文很是热情。她本身性格就很开朗,爱说爱笑,陪小朋友玩是易如反掌的事。 江小粲被她哄得也挺开心,她会很多程恩恩听都没听说过的游戏,带着两人玩得风生水起,一整天家里笑声没断过。 江与城回来时,三个人正盘腿围坐在客厅的地板上,玩“你有我没有的”游戏,中间摆了一堆的ad钙奶。 江小粲的年龄在这个游戏中占据碾压性的优势,人生经历少,光“我没过过九/十/十一/十二……岁生日”,就连赢九轮。 玩得太嗨,江与城走进来,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这局又轮到江小粲,他清了清嗓子,说:“我没有啵啵过。”然后嘟起嘴巴,用一双纯真的眼睛看着两人。 “我也没有。”陶佳文笑着举起红叉。 “……” 程恩恩立刻脸红,默默地把手中画着红叉的牌子往下挪了挪。 得逞的江小粲爆发一阵狂笑:“嘎嘎嘎嘎!” 原本想一箭双雕的,没想到这位漂亮姐姐生活这么贫乏,让她侥幸逃过一劫,哼。 他看着程恩恩,“小恩恩,你又输了,快喝。” 程恩恩乖乖拿起一瓶ad钙奶。 陶佳文先瞧见缓步走来的男人,立刻站起来,笑得挺乖地打招呼:“您好。” 程恩恩跟江小粲齐刷刷回头。 江小粲正在兴头上,喊:“爸爸,快来玩!” 他摩拳擦掌,觉得自己有望在这个游戏中吊打他爹,兴奋地两眼放光。 江与城将脱下的外套搭在沙发上,竟真的走了过来。 程恩恩和江小粲自觉挪了挪屁股,给他让出一个位置,江与城拎了拎裤腿,坐下来。 “玩什么呢?”他瞥了眼程恩恩面前的一堆空瓶子。 三个人,她的最多,江小粲最少。 “你有我没有。”江小粲抢着说,然后给他讲解游戏规则,“就是我说一件我没做过的事,你们谁做过谁就输了。” “不如换一换。”江与城说。 人生经验太少、太稚嫩的江小粲问:“换什么?” 江与城解开袖口的两颗扣子,慢条斯理地将袖子挽上去,手臂搭在膝盖上,随意地坐着。 “我有你没有。” 江小爷机敏地察觉到不对,但他还未来得及阻止,陶佳文就道:“可以啊。” 江与城毫无起伏的语调说:“我有啵啵过。” 那一本正经的脸色,似乎根本不觉得,在儿子面前说这种少儿不宜的话题有什么问题,也不觉得,这个词从他口中说出是多么的违和。 “……” “……” 江小粲懊恼地用手捂住了眼睛,陶佳文摸了摸鼻子,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程恩恩没吭声,默默在一旁将自己煮熟了。 “喝吧。”江与城再次毫无起伏地道。 从他加入之后,程恩恩就一直处于躺赢的状态,江小粲在九连赢之后又经历了九连输,气得嗷嗷大叫:“江与城你这个魔鬼!!!” 程恩恩安慰抓狂的小朋友:“你是魔鬼的儿子呀。” 陶佳文在对面遮着半张脸偷笑。 玩了几把帮程恩恩找回场子,江与城便起身:“吃饭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