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沙滩上的行人渐渐离开,只剩下两人的身影。 盛星河似乎真不想见詹程程,见詹程程来了,越走越快,詹程程喊他他也不停。 詹程程没办法,牵起裙角,干脆跟在后面小跑。她一贯是不爱运动的人,眼下跑在沙滩上,深一脚浅一脚,有些笨拙。 她边跑边喊:“盛星河,你停停!” “我们说会话好吗?” “或者,你让我看看伤口行不行?” …… 但盛星河一概不理,只一个劲朝前快走。 眼看距离再次拉大,詹程程一狠心,脱了碍事的鞋,丢在沙滩上,加快追。 可就在快追上盛星河时,盛星河往前一看,发现一个度假的小茅屋,直接进了小屋,顺便还“砰”,关上了小屋的门。 这是在海滩上搭建的木质小屋,长长的走廊让它的主体房屋延伸到海面上,老远看像是海面上虚虚地架起一间小屋子,屋子主体结构是木质,但屋顶是椰皮与茅草覆盖的,看起来蓬蓬的,有些印第安部落建筑的风味,屋子还有一小扇门,跟一框面向大海的窗户,人站在小屋里,可以透过窗户观大海的潮起潮落,日出日落,是上佳的观景地。 眼下,盛星河不愿理詹程程,干脆就去了屋子,还把门关上,摆明就是不让詹程程进来。 被关在门外的詹程程好气又好笑,不过她也没气馁,跑到窗户那,从窗户外往里看,试图盛星河沟通。 可盛星河就是不想被她瞧见,一见她在窗户处,立刻转过身,不让詹程程看到他的脸。 虽说他表情硬邦邦冷冰冰,但这个转身,就是不想让她看到的行为,仍是让詹程程察觉出这冷硬下还没消完的气跟委屈。 她赶紧道:“盛星河,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她郑重其事地:“我为那天的事跟你道歉,那天的误会我有很大的责任,是我没有跟你沟通好,去了哪里也没来得及说,以后我保证,到哪里,做什么,跟谁一起,都跟你及时汇报,不让你担心,好不好?” “还有,我不知道你那天准备求婚的,还是江奇告诉我的,谢谢你的心意,我很感动,如果一早就知道,我会很重视很重视的。” 然后,说了半天,盛星河动也不动,既不回话,也不转过来。 詹程程只能道:“你说句话嘛!” 盛星河终于说话了,硬邦邦道:“我们两分手了,没什么好说的。” 詹程程却道:“没什么好说的,那你先把手给我看看,那天我真是不小心弄伤你的,绝对不是故意的,这几天我在家里一直很担心,不知道你伤情怎么样了,你给我看看好不好?” 盛星河仍是硬邦邦,“我们分手了。” 詹程程一副我听到了,然后继续说:“把手给我看看嘛。” 盛星河不耐道:“不给。” 他嘴里说不给,可詹程程还是向窗户里伸了伸脑壳,看到了他的手,右手手腕处还缠着纱布,不过纱布缠得薄,应该伤势好得差不多了。 詹程程松了口气,说:“没事就好,我这几天还在百度吃什么才能让伤口快点恢复,还新学了好几个菜式呢,另外我还专门买了薰衣草精油,准备给你抹,到时候可以不留疤。” 盛星河气到了,“都说了我们分手了,你听不到吗?” “什么跟什么?风好大。” “分手!” 詹程程啊了一声,“还是听不到啊。” 盛星河吼道:“我说分手!分手!” 詹程程无辜地指指耳朵,“我这边真的海风好大,听不到,你出来说嘛。” 又补一句,“出来嘛,我们慢慢说,万事好商量。” 没准你出来就不想跟我分手了。 盛星河:“……” 憋屈没处撒,往屋子内墙踢了一脚。 詹程程见状又说:“冤有头债有主,你是见了我不高兴,何必踢屋子,脚不疼吗?你出来找我啊!我陪你一起踢沙子!踢沙子脚不疼!” 盛星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