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拿着项链哭笑不得,禁不住盛星河的催,终是将项链戴到了脖子上,反正如他所说,就是个小玩意,不用想太多。 盛星河看詹程程戴上了,这才满意的点头,“嗯,不错,瞧我眼光多好。全天下没有比我更会挑礼物的人了!” 詹程程哑然失笑。 看他自我陶醉的模样,她道:“是是是!您什么都好!好了好了,天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 目送盛星河的车离开后,詹程程上楼进屋,原本是准备洗澡就寝的,结果她就看见母亲站在窗口,正探头往下看,好像若有所思。 詹程程进屋后,詹母第一眼就看到了詹程程脖子上的项链,“这是……” “哦,这个啊!”詹程程道:“盛星河送的,说是生日礼物。” 詹母的眼神一瞬有了微妙的转变,“他送的?” “是啊。”詹程程将项链托起来给母亲看,“就是街边的小玩意,不值钱,他买着好玩的!你还不知道他那个人,就喜欢玩!” 詹程程说完笑一笑,就进卫生间洗澡去了,只留詹母站在客厅。 盛星河今天刚来时,詹母还没觉得有什么异常,直到小伙子带了那么多礼物,而后女儿送他出门,詹母在窗户旁无意看着两人下去笑笑闹闹,结合所有的事,不禁察觉出一些异常……等到女儿带着项链上来时,这种感觉便更是微妙。 浴室里的詹程程还不知道母亲所想,她今天生日心情好,浴室里洗澡时还哼起了歌,是一首动漫歌曲,日语的她也不会唱,就跟着调调乱哼哼,看着十八岁的人了,依旧一团孩子气。 詹母在外听了很久,想起盛星河平日也是这样,哼哼哈哈的,末了无奈一笑:“也许是我太多心了,都是孩子,懂什么呢……” 又摇头叹息,“再说了,人家什么家室,我们什么家室,天差地远的,也没可能啊!” …… 另一边,车子驶出小区,疾驰到马路上。 深夜的街道没什么人,只有路灯明亮地向前蜿蜒,夜风呼啸而过,明明是深冬料峭的天气,车内的人却扬起了笑,暖如春风。 没人知道,他是凌晨就从英国往回赶的,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回了市里马不停蹄的挑礼物。这是他第一次送女生礼物,挑了一圈不知道挑什么,倒宁愿挑个贵重的,可这么多品牌一个都合眼缘的都没有,然后突然便看到了那些字牌。 挺有创意的小东西,竟然能在那方方块块的小物里凑出一个人的名字,有意思,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有意思。而她那三个字,“程”字好找,“詹”字却难,他蹲在地上,冒着深冬的寒风,从成百上千的牌子里,找了整整一个小时才找到,腿都蹲麻了。 所以啊,这世间的礼物,怎么好预测,看起来贵重无比的黄金钻石可能只是有钱人的玩物,而几块钱的街头小物,却含着费心费意的思量。 几天后,学校开学。 高三下学期,这是高中最后一个学期,亦是人生中最紧张,最拼搏的一个学期,离高考只剩最后四个月,每个人像扭紧的发条般,卯足劲加油。 詹程程桌上的各种复习资料推的比人还高,每日看书刷题,到昏天暗地的地步。学校规定早上六点上自习,她五点不到就起来早读,夜里九点半下自习,她熬到夜里十二点过后才能睡。班上其他同学也好不到哪里去,几乎每个人早上到班上来,都顶着两黑眼圈,夜里睡眠不足,上课打瞌睡,恨不能把上下两眼皮顶上牙签,用来扛睡。 全班都陷入了高考疯狂的大潮中,成绩好的指望分数可以更好,成绩差的指望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总之能多考几分是几分,哪怕落榜也不要扑街太难看。 唯有一个人例外。盛星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