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嘴上却不肯承认,“明珠才四岁,哪里有这么多心思?” 郑旭一笑,拿起一个小物什随手把玩,说道:“未必。明珠聪明,随你。” 徐妆洗听罢回过头去撇了他一眼,佯装生气,“胡说。” 郑旭哈哈一笑,打趣道:“长得好看,随我。” “越来越离谱了。”徐妆洗背对着郑旭,浅浅一笑,但是又很快像平时那样板起脸来。 她和郑旭之间又沉默了一会儿,没想到郑旭和她突然同时开口,“你……” 她一下噤声。郑旭咳了一声说道:“你先说吧。” 她犹豫一瞬,把原本想说的话埋进了肚子里,问道:“那……明珠会恨我吗?” “当然不会。”郑旭说着话,放下了手里的物什,起身说道:“只是此事,急不得。” 两人又是沉默。她这才想起来反问:“你刚才要说什么?” “没什么。”郑旭一笑,往屋外走去。她回过头去,见他像是要走,问道:“你不坐会儿了吗?” 郑旭本来一只脚一进跨出了门槛,同样回过头来,看向她,浅浅一笑道:“朕还有事,要先走一步。反正咱们,来日方长。” 到了快傍晚的时候才再见到四叶,见她一脸欣喜地进来,眉开眼笑地说道:“娘娘,奴婢终于打听到悄儿姑姑的去处了。” 四叶年纪小,心肠也好。要是一直这样天真无邪就好了。她没把心里话说出来,只问道:“怎么说?” 四叶说道:“听宫人们说,三年前悄儿姑姑本是去了女官之职,没入尚宫局,但是又因为不知什么原因又被没入浣衣局了。因为有年老体弱者,或者因罪没入尚宫局的人数数不胜数,至今还没有找到悄儿姑姑。” “是吗?”她一时有些伤感,毕竟悄儿大概是因为她才沦落到如此下场。正如赵氏所说,树大招风,她一时失势才导致了悄儿首先被人开刀。 “明天,奴婢就接着去查。”四叶说完之后,从袖子里摸出一个信封,微微有些皱眉说道:“奴婢四下打听之时,那个公公,说是要把这封信交给您。说是要务必交到您手上,还说叫奴婢不要拆开。” “哪个公公?别的还说什么了吗?”她疑惑道。一边问着,一边用帕子垫在手上接过了这封信,然后嘱咐道:“以后这些不明不白的东西不要收。” 四叶有些受打击,耷拉个脑袋,应了,说道:“就是那个帮我找悄儿姑姑的那个小太监。他没多说什么,说您一看便知。” 她越发疑惑,只是现在已经收下了,若真有事只怕此时罪名已经坐实了,所以拆不拆开是一样的。不如拆开。 她垫着帕子,拆开了信件,没什么异香。慢慢拿出信,那信上画了一棵芭蕉树。她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是谁,难道是谁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委? 信纸的背面,有几个字,她勉强能读懂。今夜酉时,宫外鹊桥见。 这偌大的京城,除了这富丽堂皇的皇宫之外,在寻常市井人家有一条城内河,河上有几座拱桥,其中一座叫做鹊桥。那里人来人往,繁华至极。在这样繁华地段约见,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如果不是什么别有用心的人,那么芭蕉树,想来应该是齐王的人了。 见还是不见?各种念头在她心中一闪而过。按理来说,不见自是最好,她刚刚复宠,省得出现一些意外的状况,但也意味着她与齐王这一条线断开。除了想见见三四年间齐王是否变了,更多的是也为自己谋划。她不像其他宫妃一样有庞大的家族做支撑,她想要屹立于这宫里,必须要有自己的势力。如今的她,并非刚入宫的小女孩,现在更懂得了联盟的意义。 四叶见娘娘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心下也有些着急,总觉得是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她仔细一想,也觉得自己贸然收下这信件太过于鲁莽。她想到这里,扑通一声跪下了,眼泪都快出来了,“娘娘,您惩罚奴婢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