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良人。她还记得那天,大红的花轿,红红的盖头,大红的胭脂,一路上撒着的红色花瓣,一路上艳羡的平民百姓们,她高高昂起头颅,一切都是这样喜庆。这个就是圣上所赐金玉良缘呀!那时她还不懂,为什么娘亲哭得这样伤心。 直到现在,这三年里,她像过了三十年这样漫长。她曾知道有一个女子,叫旋舞。直到后来,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个叫旋舞的女孩了。但是,那个叫徐妆洗的来了,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来势汹汹。 她渐渐地觉得有点累了。 ☆、第三十八章 行 “殿下,太子妃娘娘求见。”门外传来胡公公的声音,郑旭正读着兵书,读到精彩之处,不禁手一抖,末了,又传来一句,“太子妃娘娘说有要事相商。” 要事相商?郑旭搁下了书,一叹,眉头不由地紧紧皱起。只怕……她所谓的要事,就是徐氏又如何了。她如此耿直,城府又不深,又怎么能把这个计划和她说呢? 一旦说了的话,又必将牵扯到私藏兵器、招兵买马的秘密。若是陈氏得知其中计划,只怕有一天,退一万步来说,倘若真是计划败露,她也必将受到连坐之罪,所以不能告诉她。但是,不和她说,这个样子…… 外面突然起的骚动打断了他的思路,然后骚动越来越大,只听见外面人呼喝着:“太子妃娘娘未得殿下许可,不得擅闯书房!娘娘!娘娘……” 果然,没一眨眼的功夫,太子妃就站在了他面前。因为刚才与侍卫的拉扯,陈氏的鬓边有些凌乱,他看见这景象,不禁皱眉说:“谁让你进来的?” 他初见陈氏的时候,依稀记得她也是个天真浪漫的小女孩,每每想起,也让人忍俊不禁。为何不出三年,她变得这样泼辣、善妒? 陈氏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说道:“殿下,臣妾有要事禀告……” 她未曾说完,就被郑旭打断,“你要说徐氏表兄宁远又怎么了?怎么你又要推荐谁了?” “殿下你如何得知我……”她感叹太子的洞察力,却为他的迷糊感到痛心,“殿下,那徐氏和她表兄不是好人,殿下大业只有臣妾胞弟陈述才能当此大任,殿下万万不能……” 果然!又是因为嫉妒!三句话不离徐氏!郑旭一而再再而三的听她这些言论,只觉得心情烦躁,他一拍桌子,砰地一声,立即止住了陈氏的滔滔不绝。 他冷冷地看着陈氏,“你说完了没有?” 陈氏被这一声所惊,几乎忘了要说什么。她一抬头,看见郑旭那冷峻的目光,更是心如死灰。 “此时,本宫心意已决,自有安排,你无须再说。以后这些事,你也少管。”郑旭又拿起了兵书,对外面喊道:“小胡子,送客!” 客?她什么时候成了客人?原来她二人之间,已经生分到如斯境地。她越发觉得绝望。 从太子书房出来之后,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目光渐渐从涣散变得坚定。太子为女色迷惑,她却不能眼见着太子走向不归的深渊。 第二日下了早朝,太子就气冲冲地往正房方向来了。 珠心在外面打量着,一脸兴奋地跑到正在做刺绣的太子妃面前说道:“娘娘,娘娘,殿下往咱们这来了,殿下可好些日子没来过了。” “是吗?”太子妃苦笑了一声,一不注意,针尖就戳到了指尖,一时间就沁出了一个血珠。她当然知道殿下会来,只是,只怕不是来看她,而是来…… 砰地一声,门被猛地推开,只听见太子怒气冲冲地说:“陈氏!你给我出来!” 几乎不见郑旭如此震怒,一屋子的丫鬟仆妇都被吓得统统跪倒,她的心也跟着一震。她含去了手指上的血珠,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出去了。 郑旭看见她又这样冷着一个脸,趾高气昂地出来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件事你居然闹到皇祖母那里去了!她老人家都大年纪了,你这样成何体统?” “那又怎样?”太子妃冷冷回应。两个人就像两块冰块一样,说出一句话,好像都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