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手,“是我多事。”元英回头看着她,温和说道,“金定,我自己可以。”金定说我知道,还是轻手轻脚跟在了元英身后。 元邕笑对青鸾道,“这几日闲着,金定除去操练侍卫,都呆在二哥身旁,昨夜里二哥腿疼难忍,我得信跑过去,金定正为二哥按腿,毫不避嫌,二哥竟也没有阻拦。好生奇怪。”青鸾笑道,”有何奇怪,金定一副热心肠,又大大咧咧的,没什么讲究,静王虽讲究多,兴许那会儿疼得受不住了,哪里还顾得上避嫌。” 元邕摆手,“你感情白痴,跟你说了也白说。”青鸾挑眉,“我怎么就白痴了?”元邕笑道,“当日对从嘉喜欢还是爱都分不清楚,忘了?”青鸾低了头揪手指,“哪有?才没有?”元邕就笑,笑着伸臂揽她在怀中,“之前你总探究我身份真假,觉得你十分可恶,那日树林中,看你懵懂无依,觉得又好笑又怜惜,从那时起,就忍不住总去关注你……那会儿,我是青鸾的依靠吧,如今,倒是我仰仗青鸾了。” 青鸾靠着他笑,“这夫妻之间,可不就是相互帮衬的吗?”元邕看着她笑,“青鸾莫急,回到东都我们就成亲。”青鸾一拳捶在胸前,“谁急了,那样一说而已。”元邕抚着她脸,唇凑了过去,“青鸾,喜欢吗?” 青鸾低低嗯一声,就听门外喊一声报,元邕悻悻放开,皱眉看向门口,湛卢施施然走了进来,“小的有要是禀报鸾郡主。”元邕也不问,负手而出,经过湛卢身旁时,小声说道,“若非十分要紧的事,待会儿爷打断你的腿。” 湛卢一迟疑,元邕已信步而出,青鸾笑问道,“湛卢何事?”湛卢拱手,“昨日随竹君进了乌孙皇宫,竹君辞别太子妃后进了皇帝寝殿,竹君离开后,宫里便传出丧钟。” 青鸾沉吟着,乌孙皇帝昏睡十年一息尚存,想来符离早已不耐,只是下不了手杀死自己的父皇,宫中的人他又不放心,是以他让国师做的事,便是以医治为名,杀死乌孙皇帝,国师德高望重,无人会对国师起疑,可国师不肯,竹君听出了符离所求,才对符离说欲解他之忧,报答他养育之恩。 竹君机敏果决讨人喜欢,国师才愿意收她为徒,她如今年幼,尚有些正邪不分,只依着心愿做事,但愿她跟着国师能走上正途,他日有了成果,成为女中圣手,可会后悔今日所为吗?青鸾想着竹君,就听廊外啪得一声,“此事紧急吗?你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就听湛卢嘟囔道,“一直奉鸾郡主命跟着竹君,国师要带她离去,她求国师等等,说是跟我们一起走,待她与国师安顿在一处客栈,我忙忙赶回,怕鸾郡主惦记,前来回话。有何不对?” 就听元邕道,“爷说你不对你就不对,何来狡辩之理?”青鸾唤一声湛卢,“湛卢进来,还有差事给你。”湛卢看一眼元邕,“爷,小的是去还是不去?” 元邕收手道,“快去就是。”湛卢进了屋中,青鸾笑说道,“湛卢一日劳累,回屋歇着吧,歇息够了就去赤谷城中逛逛,过一两日该动身回去了。”湛卢诧异道,“这就是郡主给的差事?”青鸾点头说不错。 湛卢乐颠颠出来,看着元邕笑嘻嘻唤一声爷,元邕说声等等,压低声音道:“爷惹不起青鸾这事,你一个人知道就行了,不许告诉他们,他们若知道,日后都该造反了。” 湛卢忙郑重说知道了,元邕看着他背影摇头一声叹息,就听身后哧一声笑,回头看向青鸾,无奈说道,“不许笑。”青鸾笑颜如花靠了过来,“不甘心吗?”元邕抚着她肩头笑道,“谁说的?心甘情愿。” 待一切妥当,丝毫未做停留,接了贺先生与珍珠,话都没有多说,一行人离开赤谷城,刚至赤谷城外,国师与竹子追了上来,竹子挤上青鸾的马车,珍珠正伏在青鸾怀里哭:“那个老色鬼,想要占我便宜……”金定嗤一声,“别跟青鸾撒娇了,就贺先生那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文弱模样,能是你的对手?”珍珠仰起头来抹抹眼泪,“他手伸过来,我的匕首就迎了上去,他是怕了,可我夜里睡下总担忧,怕他趁我睡着图谋不轨,总是睡不踏实。”青鸾为她擦着眼泪,“别哭了,珍珠受惊了,怪我没护好珍珠,如今没事了。”珍珠哭道,“不行,得给这个老色鬼几分颜色瞧瞧。” 竹子道,“这容易,在他里裤上抹淮山须,回头又红又肿,跟得了花柳病一般症状,好色的男人最怕这个了,有而不能用,又羞于启齿,不敢寻医问药,够他难受一阵子的。”三人齐齐回头,金定一掌拍在竹子头上,“将来那个男人娶了你,可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竹子揉一揉头顶正色道,“玩笑话先不提,青鸾姐,让队伍加快行程,先离开乌孙要紧。”青鸾问一声为何,竹子说道,“那太子妃,马上就是皇后了,她听说兄长对青鸾姐有意,不会放过这个讨好兄长的机会,她不会轻易放青鸾姐离去。” 竹子话音刚落,就听外面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然后有人大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