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的,你会散布舆论难道我不会么?当下在京中散布说是世家们杀人灭口,京中还有不少人读书的机会是被傅渊争取到的,而所谓的文人多愤青,现在就实打实的体现了出来。 不少文人开始奋起,站在傅渊那头开始跟这些人讲道理,而后开始写状子呈到个个衙门之中,说丞相被人暗杀,应该严惩凶手,还有不少人开始组织演讲blabla……不得不说,这些接受了新潮文化的,那是真的格外的恐怖,连一向大燕森严的等级制度也开始冲撞了 当政的最怕的是就是激起民变,贵族们谁又想到居然有人是护着傅渊的,一时也不敢给皇帝找事,这节骨眼上你给皇帝找事,想挨削呢! 在贵族们弹劾傅渊余党的同时,文人们要求为傅渊严惩凶手的状子也像是雪花一般飞向各个衙门长官的桌案。 短短一日之间,士族与贵族的矛盾也似乎一并爆发出来。而大燕的贵族,说白点祖上都是泥腿子,当年因为又从龙之功才成了贵族,也明白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不是因为他们战斗力多强,而是他们会煽动人心。 大燕原本是平民不许读书的,就是怕会酿出这样的祸端,一旦民心浮动,那么会直接受到损害的,就是当政者。 刘寻晓得这事的时候,也是暗骂这群世家贵族实在太会来事,憋了一肚子火,又看了病得昏昏沉沉的太后,再被刘瑶祥林嫂似的念叨几句,没一口血吐出来气昏也算是对得起人了。原本想找刘肃聊聊人生,但刘肃那货,对谢青岚和陆贞训的确很温柔,那毕竟那是自己当做亲妹妹的心仪的姑娘,一对上皇帝,那就是一板一眼的铁血将军,让皇帝挫败得不行。 “弟弟,你不曾知道,我好恨……”对于皇上堂兄解决祸害一般让自己把华阳堂姐带回齐王府的举动,刘肃很想跟刘寻翻脸。刘瑶虽说是打着给齐王太妃请安的由头才去的,但一路上,她与刘肃说话,每次一开口就是这句打头,活脱脱的祥林嫂在世,絮絮叨叨的说了傅渊死得好惨好惨好惨……咳咳,然后,“我就不知道这群狼子野心的到底想要如何!傅渊哥哥如何碍了他们的事,竟要这般赶尽杀绝!”又抖开锦帕,开始掩面哭泣。 刘肃道行还低,也是格外的hold不住,齐王太妃倒是气定神闲的喝了一口茶,见刘瑶一张娇艳如同雨后娇花的脸庞哭得都花了,也是低声道:“肃儿先出去吧,你姐姐哭成这样,你好歹是男子,叫你看了也不好。”又徐徐吹开茶末,“答应了别人的事,可要好好办到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应有的举动。”又敛眉微笑,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吩咐下人去唤了你姐夫来,你姐姐这样也不是法子。” 刘肃闻言不免心中大喜,慌忙称是,出去了。至于满心苦逼的刘瑶,一听要驸马来接自己回去,心中就更苦逼了。 刚回了自己房间,还没来得及询问找寻的结果,耳边风声响动,刘肃一个回身,便抽出佩剑便指这身后那身材魁梧汉子的脖子,冷笑道:“尊驾当我这齐王府无人么!” ======================== 谢青岚和傅渊两人说了一会子话,也就起身了。清晨的山谷虽还有些薄寒之意,但相较于晚上就好的不是一点半点了。 傅渊身子好得多,谢青岚自然不像是昨日那样的劳累,只是与傅渊二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那样在溪边看着其中银色的小鱼顺水游荡。 谢青岚站了一会子,也有些累了,施施然坐在傅渊身边,傅渊抿着嘴,笑得有几分慵懒:“累了么?” “没有。”傅渊坐在长凳之上,那样低头看着她,叫她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暖意,大着胆子伏在他膝上,“我只是觉得,这样的日子,倒也不错。” “不错?”傅渊挑着眉头,笑容玩味极了,大手轻轻抚着谢青岚的后脑,“青岚堂堂侯爵之女,与我这奸贼佞臣在一处整整两夜一日,也觉得不错?” “我从未觉得你是奸贼佞臣。”谢青岚道,“况且你那些举措,我也是很欣赏的。”人人有书念,人人有钱赚,这才是最重要的。贵族永远是贵族,平民永远是平民,必然会世风日下的。 听她这话,傅渊心中的暖意像是一点墨意刹那在水中化开一般,脸上的笑容愈发柔和了,大手摩挲着她的发:“旁人当我是奸贼佞臣都不要紧,你不这样想,我很欣慰。” 谢青岚一愣,转头,一双眼睛灿如星子:“因为我对你而言与旁人不一样吗?” “自然不一样的。”傅渊笑得低哑,又止不住的咳了几声,这才抿出一个略显苍白的笑容,“你于我而言,是与旁人不一样的存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