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照顾我的。” 宁仲文瞥她一眼,仍旧皱眉,“干什么的?” 她能回答不知道吗?那时候听说他是计算机学院的,那职业,她就猜一猜好了,“在网络公司上班,搞计算机的。” “叫什么名字?” “程子颐。” 宁仲文忽然重重地放下碗筷,发出的响声把她给吓着了,下意识一颤,紧张地看着他,他老爸凶起来,她还是很畏惧的。 “听着,这两天我就派人给你找房子,赶紧给我搬出去,这个人,断绝来往,”看一眼愣怔的她,“听到了没有!” 宁嗣音疑惑地看着他,大气不敢出,但她还是小声地问,“为什么?” 他却不回答,低头闷闷地吃着饭,“总之你要听话。” 她食之无味,筷子撩着碗里的米饭,沉默。 饭后宁仲文却不急着走了,端坐在沙发上,一副要等人出现的架势,但是时间一点点过去,他的助教都拿好文件在机场等他了,他还是不动如山,宁嗣音坐在沙发的另一端,盯着手机,既疑惑他为何还不出现,又期待看见他出现。 她最怕的还是,他再一次失约。 时针已经指向十一点,在助教的反复催促下,宁仲文终于还是要离开,她送他到楼下,他反复提醒,“明天就搬家,没得商量!” 宁嗣音低着头,不说话。 回到公寓她觉得身心俱疲,墙上大大的挂钟,提醒着她,他再一次,失约了。每次都在期待中失望,她提醒自己不要气馁,他不就是这样么,他一直是这样啊,她习惯了啊,她一定要习惯。 小心脏,争气一点,撑住。 可是,为什么还是这么难受,感觉心口像是被细绳揪着,她有些喘不过气来。鼻间犯着酸,她仰着头,逼着自己的眼睛要争气一点。 不要那么感性,来,宁嗣音,你来数一下,他放了你多少次鸽子好了。 一次,两次,三次……眼睛你要听话,不要哭,听话啊!你怎么这样,你怎么不听话。 终于泪如雨下,再也撑不住,她蹲下来,双手捂着眼睛阻止汹涌的泪水。 她没有自己想象中坚韧不拔,她还是管不住潮水一样翻涌的情绪。 等心绪略微平息,她觉得蹲着脚都麻了,才慢慢往卧室走,身上还是油烟的味道,她不想管了,把自己扔在床上,卷着被子摊在床上。 她只是疲惫,却没有一点困意,睁着眼睛,看着窗帘在夜风里抖动,她觉得有些冷,却不想起来关窗,中央空调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显得尤为清晰,她就静的听着,甚至能数出来空调左右煽动了几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她快要沉入梦境,却听到客厅里有动静,她进来的时候,房间门没有关,转个身,就能清楚的看到客厅。 一个高大的男人,背对着她看不清面容,手里拿着一把刀,准确的说,是匕首,他在电视柜边小心的翻动着,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那把匕首,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光,晃了宁嗣音的眼睛。 她惊愕地看着眼前的画面,小心翼翼地往床的另一边滚,没有弄出声响,她庆幸刚刚进来的时候没有开灯,此刻她在暗,外头的人即使看过来也看不到她,翻身下床,她慢慢挪动着身子,躲到了床底下。 门外的人显然是惯犯,看清了环境以后就关了灯,客厅也陷入了黑暗,她还是能听到细微的翻动的声音,惊恐让她浑身都在发抖,摁亮手机的瞬间,她心里在打着鼓,也许她就快要被发现了,最坏的结局已经能设想到,可是,她还是想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打一个电话,她想要说一句话,保佑她,还能有机会打通这个电话,说一句话,四个字就好。 程子颐此时站在医院楼道里,拨通铃木的电话,那边在拿乔,久久未接听,他难得的有耐心,拨了第二次,终于被接起,“r,有何贵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