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仇富啊。 然后认命的回房间,从已经送到客厅的行李中拿出毯子,给土豪朋友盖上。然后也躺在一旁的躺椅上,看着眼前360度无死角的海景,边陶醉边吐槽,人,果然是情绪动物啊,此刻,她又觉得有个土豪朋友棒棒的了。 上一世即便是成为梦寐以求的白富美,即便是处在同样的美景,甚至更美的美景中,她也从没有如今的满足感。也许是心境不同了,也许,是身边的人不同了吧。不管因为什么,都值得珍惜,值得感恩,不是吗? 陈长卿就这么注视着眼前的美景,直到华灯初上,察觉到气温开始降下来了。赶紧叫醒了某人,跑这么远再来个重感冒就有意思了。 两人都没什么精力往远处跑,就在酒店餐厅吃了晚饭。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餐桌上摆了大部分海产,不过陈长卿还是要了粥,当然粥也是蟹肉粥,还有当地的白切鸭之类。然后,感觉吃撑了。 两人决定去散步消食,不过,还是先回去添衣服先,据说晚上海边冷得很。陈长卿披了件牛仔小外套,林梓业则是顺手扯了躺椅上的披毯。 出门就是海滩,真是,不要太爽。也许还太早,又或者太晚,海滩上没多少人。两人走在沙滩上,听着潮汐的声音,闻着大海的腥咸味道,就那么缓缓向前走着。 陈长卿发现偶尔海浪扫过脚面,还带着白天温暖的感觉,就忍不住越走越往下,离沙滩最近的路灯就是酒店那边了。所以,黑夜里显得格外黑暗的大海,有种让人恐惧而又想亲近的诱惑。 望着远处的大海愣神儿的陈长卿,很快就被人抓住了手,然后没有放开,两个人继续就这么默默地走着,就仿佛要走到世界的尽头一样。 于是他们貌似真的走到了尽头,这应该是这片海湾的尽头了,前面传来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比起刚刚的和缓,就像是大海暴躁的另一面。陈长卿看着四下无人,两手拢在嘴边冲着大海大喊,喂,大海,我来了!我代替妈妈来看你了。 你还好吗?我很好!前世的她,另一世的她都好吗?她的儿子拜托了。 喊到最后,声音被喉咙的硬块堵住了,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下来。陈长卿觉得自己身体里的某种东西,随着喊声,被大海带走了。说不上失落与喜悦,只有放松后的脱力。 然后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被那人披着的毯子笼罩,就像是一个小小的避风港,让人那么安心,那么温暖。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长卿才恢复过来,真得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难怪人们形容大海为母亲,人类也许真的起源于大海。那种令人心安的海浪声,让人隐约回想起在母亲肚子里的日子,那包围自己的羊水就如这海水一般温暖,而母亲的心跳就像这潮汐,有着令人心安又怀念的节奏。 陈长卿拿毯子擦了擦鼻涕,意料之内的听到某人不满地轻咳声,然后她笑嘻嘻地怂恿,林大哥,你也来吼吼看,超级棒,超级有疗效哦。保证吼完神清气爽、脱胎换骨。 你是卖大力丸的吗?是不是还包治百病?林梓业跟着抬杠,说实话,刚刚她吓到他了。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小丫头,有一瞬,看着她的背影有种陌生的感觉,让他不知所措却又心疼不已。原来这丫头的笑容下,隐藏了那么多的悲伤。 最后,耐不住某人的催促,林梓业也试着大喊,然而,刚一出声就停住了。仿佛被自己的声音吓到般,再也发不出声音来。他都被自己这个样子吓了一跳,大喊大叫他从小到大似乎从来没有做过 陈长卿没有催促也没有上前,有些事需要一个人面对、一个人发现,否则就没有意义。 当最终林梓业大吼出声时,莫名其妙地发现,自己的眼泪不自觉的掉下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流泪,也不知道为谁流泪,只是觉得,声音梗在喉头的同时,某种东西消散了。有些不舍,但也不想挽留,就那么静静地等待它走远。 ☆、大海 陈长卿等他冷静下来,才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开始往回走,海边越来越冷了呢。边走边碎碎念,嘛,我们不着急,慢慢来,像我们这种从小缺爱的孩子,就得习惯这样时不时发泄下。嗯,国外叫什么,嗯,叫精神减压。当然,一开始肯定不习惯 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