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祠堂跪三天,也不知道这是第几天天。依陈氏那性子,要是还有钱赚,让她再跪上三天,也乐意去干。 到村子里转了一圈,大多数人还是挺友好的,不但没有说闲话,还一个劲地安慰,生怕她会想不开似的。可是有些人却不是那么的友好,远远地就听着他们在说闲话,虽然走近了以后就立马闭嘴,可还没走多远呢,又说了起来。 顾盼儿扭头盯着看了一会儿,将这些人的嘴脸给记了下来,以后要是有啥好事,绝对不找这些人。 被顾盼儿这么盯着,这些人心里头发悚,总觉得那眼神吓人。胆小一点的哪里还敢说闲话,都嘀咕说顾盼儿耳朵好使,说不定都听见了。 这么一说,大伙都悚着,赶紧就散了。 这散是散了,可顾盼儿却冷笑了起来,现在知道怕了?迟了都!小相公可是不在家里头,自己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就算把全村子人都得罪了也不怕,更何况大多数人都是挺好的,就那么十几二十个不是东西而已。 想到现在正是青黄不接,村里头又遭了官兵祸害,现在大多数人家都吃不饱,顾盼儿就冷笑了起来,转身变朝村长家走了去。 到了村长家,发现这老头正在装病呢,瞧着有人敲门,本还坐在桌旁的立马就跑回床上躺着去了。 要不是黄氏嚷嚷着是来得不是外人,估计这老头还在床上挺着呢。 “米个死丫头可算是来了,这件事你要不赶紧搞定了,咱这副老骨头非得折腾坏了不行。”村长老头一看到是顾盼儿,立马就将脑门上的帕子给拿了下来,啪地一声甩到桌面上。 顾盼儿翻了个白眼:“这事咱还没跟你算账咧,你倒跟咱急眼了。咱可没那么大本事让人闭嘴,大不了咱搬走呗!” 村长老头顿时就急了眼:“谁允许你搬走了,就算你想搬,族里头也不会同意。这事你甭管了咱想办法给你平息了,还真不相信这群家伙不管不顾了。” 顾盼儿道:“少扯别的,今个儿来找你可是有事,咱们村里遭官兵以后,大伙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为这事村里头没少怨言。咱想着要不就给村里人找点活干,好歹能管换点粮食,你说咋样?” 村长老头愣愣道:“村里头近三十户人,有差不多三百个人呢,这会短工一点都不好找,要有的话,一天就是给两个馒头,村里人也去了,你上哪给找过活干啊?” 顾盼儿翻了个白眼:“咱又没打算给全找了,不过除了咱们两家,就二十九户人,每户两个人就差不多了。” 村长老头道:“那也有近六十个人咧,哪里有活让他们干啊?” 顾盼儿道:“你也知道,我们家的田暖得早,所以爱比村里头的早上一个月,这个月底就差不多能收割了,再晚也晚不到哪里去。我们长工就那几个,说忙大话也不是忙不过来,就是要的时间长一点,就想着在村里找人帮忙。” 村长老头知道顾盼儿这事在关照村里人,要不然也不会要这老些人,不免就有些感激,毕竟出了这些事情一般人气都还来不及,哪里会惦记着村里头的生计了。 不过顾盼儿事先声明了一下:“有几家人咱可是用不起,毕竟他们可是瞧不上咱,半路上还堵着说咱坏话呢!你这老头可别给他们说情,要不然咱宁愿一个也不请。” 将这几家说出来以后顾盼儿就打算离开了,不过离开前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这工钱咱有两种支付法,一种是给银子,只要不偷奸耍猾,一天八个铜板,偷奸耍滑的另说;另一种则是给粮食,要粗面的一天二斤半,要陈米就两斤,乐意拿啥的,到时候就登记一下。” 这要是出除去那几家,可就剩下五十个人左右了。 村长老头算了算,这个月村民们可能还有点粮食,到了下个月以后,估计就真的揭不开锅了。要是顾盼儿那里招人的话,还真能解一下燃眉之急,便琢磨了起来。 不过村长也替那几家人可惜,你说你们闲着没事老说人家闲话干啥呢?难不成真就笨得认为村里头遭的这些事跟人家有关?恐怕不是这么认为的吧,十有*是嫉妒人家过得好,不折腾一下心里头不舒服呢吧! 这下好了,好好的活计给作没了看你们咋过着日子。 村长老头虽然心里头同情,却不打算管这事,毕竟这事换做是谁,谁也高兴不起来,不算账就已经很好了。 顾盼儿回去以后就开始琢磨起这到底要买多少粮食,其实对她来说直接给银子最为方便,还可以把这事丢给安氏头疼去。可见村民们日子实在难过,顾盼儿就稍微好心一点,拿粮食的话自然会划算一点。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粮食就会涨价,八个铜板还真买不来那些,就是平常也买不到那些,不过也没有多多少,顾盼儿没打算当大好人。只是觉得自家吃好喝好,同一村里里头却有人饿死,怎么想都会有些不得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