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镇子也不大,一个村子一个村子去问呗!” ☆、娘子,中秋 顾清点头,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虽然这办法麻烦了些。 孙言叹声:“只能如此了。” 带着孙言找到了医馆,让大夫给孙言瞧了瞧,说是胸口上有些淤青,擦点药养养就好,并无大碍,顾清便让大夫给孙言开了些去淤青的药,并且重新开了一副孙言之前损失了的药,孙言一直无措地直说‘不可不可’,满脸不好意思。 顾盼儿听得嫌烦,将孙言拎到了一边:“吵什么吵,闭嘴!” 孙言缩着脖子,讪讪道:“这位夫人力气真大!” “甭管我力气大不大,只说你这么吵有意思么?真就不要这些药?你就不怕你拿不到药回去,你家那娘子会病得更严重,说不定就……”顾盼儿就看不起这种明明就很需要,可就是硬挺着这张脸拉不下面子的,所以说话也半点不客气。 反正换位思考的话,顾盼儿自己要是遇到这种情况,不止是医药费啥的,还得讹对方一顿才行,可这位酸书生实在是……太酸了。 脸面那是啥玩意?不能吃又不能喝的,比得上命重要? “小生,小生……”孙言哑口无言,面色涨红,很明显羞的。 顾盼儿嗤笑:“我说得对吧?所以你就老老实实地等着,省得去给我家小相公添乱。估计你这书也是读到狗肚子去了,啥玩意也比不上人命啊!” 孙言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书中有言,君子不受嗟来之食。” 顾盼儿问:“你是君子?” 孙言面色再次涨红:“小生……不是!” 顾盼儿大力拍了拍孙言的后背,笑眯眯道:“就算你是君子也无所谓啦,毕竟这又不是嗟来之食,而是我们俩口子赔给你的医药费,你可以理所当然地收下的。不过话说回来,酸书生呐,你上几年级了?” 孙言被拍得面色憋红,不解地问道:“什么几年级?小生不明。” 顾愣了一下,然后又拍了孙言一下:“惭愧惭愧,我这也没念过书,所以不知道你们这些读书的是怎么算的。我的意思是问你,你有没有考过试,这要是考过试,又考到什么级别了。” 孙言这才算是听明白,面上闪过一丝哀伤:“小生十六岁时便考上了秀才,只是……发生了一些事情,被革了功名,此生无缘再入考场。” 顾盼儿又问:“那你现在多大?” 孙言略为不好意思地说道:“小生现年十八。” 一听孙言说才十八岁,顾盼儿不免有些惊讶,因为孙言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可是比司南还要大,没想到竟然是个刚成年的青少年,还真是……看不出来啊。 都说岁月是把杀猪刀,顾盼儿觉得这生活也是把杀猪刀啊。 一才十八岁的小伙子,愣是沧桑憔悴成这个样子。 “行了,这药已经买好了。孙大哥,你家住在哪里?我跟我家疯……娘子一块送你回去。”顾清见孙言被顾盼儿几巴掌拍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不免替其哀叹一声,这惹谁不好,偏偏惹这疯婆娘,骨头没拍断算是大命了。 孙言慌忙摆手:“不,不必了,小生自行回去便可,不能再麻烦二位。” 顾盼儿却懒得跟他废话,一把拎住孙言,就将孙言给拎上了牛车,斜眼问道:“你家住哪?快说。” 孙言无措道:“真的不必了,小生已经太麻烦……” 顾盼儿听着又不耐烦了:“少跟老娘酸叽叽的,赶紧说住哪,再不说的话休怪老娘打断你的腿,让你想自己回去也没法自己回去。” 好凶狠!孙言立马缩了缩脖子:“镇口第二个胡同!” 顾清安慰地拍了拍孙言的肩:“你早说不就好了?我家娘子就这个脾气,不喜欢跟人罗嗦,你别介意,她只是好心想要送你回去而已。” 孙言内流满面,哪有人好心到要打断人家的腿的。 顾盼儿突然想起自己随身带着的几瓶药,其中就有一瓶大力丸,便好心地问道:“喂,那个酸书生,新鲜出炉的大力丸要不要?这可是独家秘方!” 顾清听得满头黑线,这分明就像是卖假药的,谁敢要你的药。 孙言膛目结舌:“大,大力丸?” 顾盼儿笑眯眯地取出一瓶药,扔了过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