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啊,妹妹年纪小不懂事,你们不教她,不管束她,还纵容她!现在还一起犯糊涂!今天西京兆尹府外跪的一地百姓,他们不是跪在地上,是跪在我们未来的鲜血上!” 月茗县主从未见过自己父亲如此暴怒,眼眶都泛红了。 “哭什么哭,你要把全家赔进去才肯罢休是不是?” 月茗县主委屈地道:“殷氏不过是个核雕技者,她甚至连核雕师都不是。” 苏将军高高地扬起巴掌,吓得月茗县主往里缩了又缩。苏家长兄赶紧抱住苏将军的手臂,道:“父亲,妹妹不懂事,她……” 啪的一声,巴掌落在了苏家长兄的脸颊上。 月茗县主惊呆了。 苏将军道:“身为长兄,没以身作则,是其一。你入官场多年,资质平庸爹不怪你,但你明知你几个弟弟和妹妹心性未定,还睁只眼闭只眼,是其二。你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当年万民请愿,流的是百官的血!如今又来千民请愿,流的将是全家你我的血!” 月茗县主听不懂,但能感觉出话中的可怕。 她开始慌了,道:“爹,那我们要怎么办?” 苏将军冷声道:“你们几人立马跟我去西京兆尹,平息这一场风波,清辉楼的事情以后你们谁也不许再去捣乱。至于你,”他看着一脸病容的女儿道:“把乱七八糟的药停了,病好后请殷氏过来,你亲自向她赔罪。” 月茗县主咬咬牙,只能应了。 不过短短几日,西京兆尹府的门口可谓是热闹之极。所有人都亲眼目睹了那位清辉楼的东家被多得数不清的核雕技者欢呼雀跃地迎出,热热闹闹地送往清辉楼。 而西京兆尹府门口是垂头丧气的几位苏家兄弟。 至此,人们知道了一事,清辉楼的东家好生厉害,真真是不畏强权,勇气可嘉。竟能以一己之力与天家县主作斗争,且还赢得相当漂亮。 清辉楼的一众核雕技者更是前所未有地士气大增,愈发认定了清辉楼,与此同时有更多的核雕技者涌入清辉楼。一时间,清辉楼的殷氏在永平名声大噪,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位神奇的女东家。 姜璇点了火盆,对阿殷道:“姐姐快跨,去掉牢里的晦气。” 虽然姐姐早已与她提过了,但真正得知姐姐被关在牢里,仍然一整夜都睡不好。幸好次日姐姐就出来了,她才得以安心。 阿殷笑着跨过火盆,又与姜璇说了会体己话,才回了自己的院落。 范好核道:“大姑娘果真厉害,我前几日还在想大姑娘要如何扭转乾坤,没料到大姑娘一出手,借着月茗县主就彻底在永平打响了我们清辉楼的名头。” 阿殷问:“侯爷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范好核道:“回大姑娘的话,并无。” 阿殷微微沉吟。 此时,范好核又道:“大姑娘过几日可是要去苏府?可要让人向侯爷通报一声?万一在苏府发生了什么……” “不用,他呀,消息那么灵通,恐怕我前脚刚到,后脚他就知道了。”说着,阿殷又道:“不过此回的速度倒是出乎我意料,我原以为起码也要五日才有成效,没想到不到两日便苏家便松口了。” . 月茗县主这两日几乎是以泪洗面,她原以为要低声下气给姓殷的赔罪已是够凄惨了,没想到还有更凄惨的事情。若非她留了个心眼,察觉到这几日屋里的东西少了,侍婢们也吞吞吐吐,神色闪烁的,到时候她连哭的地方都找不着。 她爹竟心狠如斯,要将她送去永州的庄子养病。 她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没打动她爹那颗铁石心肠,这一回连五位兄长都不敢为她说话了,直到父亲离去,三哥哥才对她说,躲过这阵子的风波便接她回来。 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