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烨猜错了。” 上官仕信一怔,问:“你想问什么?” 阿殷道:“我想知道有关核雕十八州,子烨知道多少?” 她问得直截了当,倒是让上官仕信苦笑了一声,他说:“其实那一日你在外面时,我是知道的,一直想着你会何时来问我,没想到你会挑了今日。这事你问,我也不瞒你,只是我知道的确实不多,”一顿,又深深地看着她:“兴许还没有你知道得多。” 阿殷道:“我只知核雕十八州是十八个核雕。” 上官仕信道:“你在核学里见过江阳复刻的核雕么?” 阿殷颔首。 他道:“那是十八个核雕之一。” 屋里早已有侍婢煎好汤药,姜璇喝了一半,苦得五官都皱成一团,抬起头时,正好见到对面厢房走出一道人影,不是别人正是她姐姐。 阿殷目光望来,道:“不许倒了,得全都喝了。” 姜璇问:“姐姐去哪儿?” 阿殷道:“我去一趟方伯那边,”一顿,她扫了眼阿璇身后摆得整整齐齐的细软,又道:“东西别拿出来。”说着,人影一下子就消失了。 侍婢问:“大姑娘不是去不成永平了么?” 姜璇继续着五官把汤药喝光,吃了两颗蜜饯后才道:“姐姐定是有主意了,不管是什么主意,横竖姐姐去哪儿我便去哪儿,听姐姐的就对了。” . 阿殷匆匆去了方伯那儿。 方伯在上官家里有个小院落,据说是上官仁留给他的。从子烨的口里,她知道方伯与上官仁之间以前有过矛盾,至于是什么矛盾,子烨也没说清楚。上一代人的事情,这一代也确实知道得不多。 方伯见到阿殷时,颇是惊讶。 一瞧天色,正经八百地道:“老夫帮不了你,不过可以帮你算一算,宫里那几位核雕师什么时候归西。” 阿殷再次哭笑不得,她道:“方伯,我不是来问这个的。” 方伯有些遗憾,说:“瞧你和仕信玩这一套倒是心有灵犀,换了我这个老头子就不行了。” 阿殷说:“此回过来,晚辈是给方伯送礼的,顺便请教下核雕的问题。”她的手从袖袋伸出,巴掌里多了个核雕。方伯眯着眼一看,漫不经心的眼神骤然一紧。 他惊讶地道:“你从何处得之?” 巴掌里的核雕正是一个人形核雕,雕刻的人乃方伯本人。 她笑吟吟地道:“当初在核雕镇里,方伯为寻故人而出考题,当时晚辈手艺稚嫩,难登大雅之堂,可方伯依然给了阿殷邀请帖,令晚辈有了参加斗核大会的机会,也正因为方伯,阿殷才有今日。所以我一直想着,待手艺有所进步时,再给方伯雕刻一个核雕。” 说着,她羞赧一笑,又道:“我猜方伯要的核雕应该是年轻时的模样,之前问了我师父,还问了林公与申公,根据几位前辈所言,斗胆凑出了如今的这个核雕,若有不对,还请方伯多多见谅。” 方伯半晌才回神,道:“不,已有九分像了。” 而最令他惊诧的是,核雕雕刻的神韵以及手法,与他的故人起码有八分的相似。那位故人雕刻人形核雕,也格外与众不同,尤其是眼睛。雕核器具有五,毛锉平锉圆锥尖锥平锥。而他独创新刀,名为斜刀,专门用来雕刻眼睛外部,使得浑然天成。 核雕上的眼睛,方伯是第一眼就看出了用斜刀所雕刻,且还是一刀而成。 他审视着阿殷。 阿殷说:“我来绥州之前,曾遇过一高人唤作元公,是他最先传授了我技艺,他的雕核器具里有一把斜刀,我之前不曾领悟,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