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天的顾虑刚要说出口,那人已经又对她说,继而去替她拿了衣服让她换上。 不久,门铃轻响,余力已经进来,被蔺君尚交代了几句。 情天倒不担心余力不会照顾,因为睡前才给幼安换了纸尿裤,就算醒来饿了余力也会冲奶,只是,这样丢下儿子两人出去,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没有什么不太好的,总不能全为了他浪费两个人的时光,不会太久。” 牵着她进电梯,往下行,蔺君尚望着她,又道:“再说,去的地方他不合适,容易着凉。” 从电梯出来,一楼圆形吧台的工作人员对蔺君尚跟情天礼貌问好,蔺君尚是这里的常客,每年来几回,住的楼层客房不一般,重要的客人工作人员都有印象。 情天被蔺君尚牵着步行出了酒店,并没有等候的车辆,穿过马路,下了一个斜坡从楼梯口往下,情天才知,他要带她去的地方是海边。 在酒店里住了两天,昨夜他回来,喝着她煲的汤时,曾听到她无意提及的一句,“一直在酒店里看海,真想近一些。” 所以,今天,他带着她来了。 “明天上午竞拍结束,下午我们就回家。” “家”这个字从男子口中说出,自然而温暖。 所以明天是没有空了,只能抽空今天带她来海边走走。 从楼梯口往海滩边延伸去的这一片,脚下全是细沙。 情天走得深一脚浅一脚,手被那人紧紧牵着,借以平衡身体。 海滩边人不多,午后的日光暖融,吹在身上的风也不冷,情天只想专心走路尽快到海边去,蔺君尚看着她脚下每一步,笑道:“走得跟幼安差不多。” 深陷沙地真的不好走,被拿来跟刚学步的儿子比,情天抿唇,放了那人的手。 男子依然跟在旁:“这一点就不像了,说什么幼安都会笑。” 情天睨他:“那是他还听不懂。” 闻言,男子脸上笑容更深,深邃目光透着温情纵容,眼角笑纹淡淡,再想牵她的手,被躲开,于是叹息弯身一抱,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海边去。 海浪一阵阵拍打着浅褐色的礁石,近水的地方,沙子倒没有之前走来那般松软,走着很舒服。 两个人比肩而站,面向蓝色的海,偶尔有白鹭飞过。 身后也偶有人路过,但情天与蔺君尚无话,只是一起静静站着,唯一相连的,是他大掌包裹着她的手。 海边气候难定,风突然大起来也冷起来,情天被发丝迷了眼才想缩脖子,被身边人揽过去,裹在他墨色的呢子大衣里。 情天被他大掌括着后脑勺,按在胸膛,“冷吗?” “……不冷,但这样我没法看海了。” 她的脸贴着的是他宽阔的胸膛,就在靠近左心室的地方。 “刚才还没看够?听听海声吧。” 情天却只觉得周围一切的都远去了,大自然的声音也隐去了,什么都看不见,只有她贴着的胸膛里的心跳,清晰而有力。 “我只能听到你的心跳声。”她小声嘟囔一句。 高大挺括的男子将裹着她的大衣更紧了紧,抱着她:“那就对了。” 才发现被这人捉弄了,情天在他怀里突然就笑出来,他的下颌抵着她的发,嗓音融入风里成暖意:“下次来,我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