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冉重新坐下,把碗里剩下的小半碗汤喝了,才觉得口中白酒的滋味缓过去。 很家常的一顿饭,不分上级与下属,蔺君尚也与许途余力喝一点,只是有了昨日的情况,今天蔺君尚喝酒很节制。 面上与人谈笑风生,桌下,情天的手被那人攥住,拉过去搭握在他膝上,干燥温暖的手掌包覆着她的手背,肌肤相触踏实心安。 - 席间,喻雁去洗手间,方冉也进来。 一同在洗手池前洗手,方冉随口问:“喻小姐,昨天……你有没有看到我落了什么东西在车上?” 昨日回松云居时两人同车,她找不到的东西,或许喻雁有印象。 喻雁转头看她,“有,是个小药盒对吧。” 方冉点头:“对,是个药盒,那是谁捡了吗?” 喻雁:“我捡的,后来总忘了给你,就交给情天了。” 方冉笑容微滞:“在太太那儿?” 喻雁从旁扯了纸巾擦手,离开前说:“你问她就行。” 学生时代,把钱攥在手里攥久了以为是纸巾,直接扔垃圾篓这样的情况都有,喻雁知道自己拿东西不靠谱,要是放她包里说不定会一直被带回到西雅图去,交给情天是最稳妥的办法。 人离去,方冉一个人站在洗手间。 药不是只有那些,只是她不想自己的东西落在外让人看,才问了喻雁。 知道药盒在情天那儿,却让她犹豫。 …… 喻雁回到座位时,把跟方冉的对话告诉情天,情天没说什么。 今夜除了蔺君尚,在座的男性都喝得不少,让酒店经理安排车辆送人回去。 晚上八点,一起下楼,出大堂,等司机将车开来的时间,蔺君尚接了个电话。 喻雁今晚还住松云居,走在后再跟叔叔林简说会话,毕竟她航班就在明天中午。 情天站在原地,身后方冉上前,语调平常地问:“太太,我刚才听喻小姐说,我昨天落在车上的药盒她捡到交给了您?” 闻言,情天想了一下:“是有这么回事,喻雁给我的时候是在酒店套房,不过后来化妆换衣去婚宴匆忙,忘在那儿。” “很重要吗,要不打电话问问客房部。” “不重要,几粒药丢了就丢了,我只是想起问问。” 方冉笑。 情天点头,正色道:“不过身体不舒服一定要看病吃药,你最近好像身体不好,要多注意。” 方冉依然笑着:“谢谢太太关心。” 车来,蔺君尚情天还有喻雁一同上了车,在众人目送中先离去。 喻雁识趣不当灯泡,要求做副驾驶,后做是蔺君尚与情天。 “刚刚跟方冉说什么?” 打电话的时候蔺君尚目光也关注着妻子,难得看到她与方冉说了好一会话。 “没什么,看她似乎比以前瘦,最近又生病,让她注意休息。” 情天说着转头看身边的他,那人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她发现他总喜欢玩她的手,又捏又揉。 “你这个当老板的,也该多注意员工的情况,若状态不好,适当给他们放个假吧。” 蔺君尚薄唇微勾,抬眸看她:“听你的。” - 回到松云居,为了明日的航班喻雁打算早休息,道了晚安就回客房,情天跟蔺君尚也回了卧室。 蔺君尚换衣服的时候,情天从抽屉拿出来个小药盒,里面是半蓝半黄的双色胶囊,合上,扔进了垃圾篓里。 刚起身,有人从后抱住了她,低沉的声音诱哄般,在耳边轻吹:“老婆,一起洗。” 没等情天回答,那人已经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往浴室去。 莲蓬头下,雾气氤氲,温热的水流蜿蜒而下,蔺君尚低头对眼前的她说:“今晚我没怎么喝酒。” 低哑的嗓音,满含的情愫让情天轻易读懂。 她抬眼看他,湿了的黑发垂坠在胸口,白皙的肌肤,一双沉静的眼似染了雾气又有几分不自知的动人风情。 男子呼吸变重,湿发贴着额,水滴从发梢滴落鼻尖,俊美的侧颜更添了几分性感,喉结微动,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捧着她的脸,想要热烈却克制,珍惜地慢慢吻上去。 情天双手搭在他精实的腰际,在这热气弥漫的浴室里被吻得渐渐站不住,双手改而紧紧环住他的腰。 肌肤相贴,触感滑腻真实,他将她紧圈在怀里,搂在她后腰上的大掌在加深吻的同时一寸寸往下滑。 热水洒落笼罩身周,相拥的身体相互依附,闭着的眼睫微微颤动,被水打湿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