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也沉的厉害,所幸没发烧。 上午和下午的课过的很快,五点钟放学的时候,朱天晴一边收拾书包一边说:“今晚我要和爸妈回老家祭祖,晚自习请假了,就不和阿弥一起吃饭啦。” 姜弥笑笑:“没事,那周末快乐,下周见。” “下周见,阿弥小天使。” 周五这天,学生都比较松懈,一放学就三五成群地往外冲。有人商量着去网吧开黑,有人去东门胡吃海喝,也有大胆的说要翘掉晚自习去海边玩。 不一会教室就没多少人了,姜弥写完数学作业,抬头发现前面的位子不知什么时候空了,再看看手机,周郁汀没给她发微信。 反正现在时间还早,姜弥决定先去东门一趟。那份合同被她夹在书本里,看起来很随便,还是用文件袋装起来正式些。 学校东门人头攒动,姜弥去了文具店,然而今天文件袋卖光了,倒是信封还剩下不少,姜弥就随便拿了一个去结账。 又到处逛了逛,买些吃的,周郁汀一个语音电话打过来。 “在哪?” 周郁汀音量不大高,说话声带着鼻音更显低沉,从听筒里传来有种冷冰冰的质感。 姜弥不由地站直了身体,说:“我在东门,马上就回学校了。” “嗯,到知行楼天台来。” 通往知行楼天台的小门平时都是锁着的,只有周五因为打扫卫生会开。姜弥拎着东西一口气爬上天台,推开小门,一道清瘦挺拔的身影映入眼帘。 此时正是黄昏,太阳垂在几栋教学楼中间,霞光弥漫将天空染成热烈的颜色。 周郁汀逆光而立,整个人仿佛镀上一层耀眼的金,天台风大,他的校服下摆和裤腿被吹的鼓起,回头望过来时,略略抬了抬下巴。 姜弥有一瞬间的失神,反应过来后有点不知所措,她垂着眼走近,问:“你吃过晚饭了吗?” “没,刚从老齐办公室出来。” 原来又被老师叫走了,怪不得放学后没见到他。 姜弥举举手中的塑料袋,“我买了两份馄饨,一起吃吧。” 周郁汀耷着眉眼,说不jsg清愿不愿意,但好歹嘴上没驳小姑娘的面。天台有废旧的桌椅,周郁汀撸起袖子,三两下把桌椅拼在一块,简易的餐桌就成型了。 馄饨是鲜肉馅的,皮薄馅料足,一口正好一个。 这几天两人一起吃饭都习惯了,姜弥拆开一次性筷子搓几下,说:“我没让老板放辣椒和葱,姜蒜也没要,你吃的惯吧?” 周郁汀嗯一声,“我不挑。” 姜弥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样。每天中午一起吃饭,大家或多或少都会剩下些不喜欢的菜,但周郁汀不会,他的餐盘每次都干干净净,不折不扣地落实光盘行动。 姜弥看着他,说:“你还真是不挑食,好养活。” 这么无聊的话题,周郁汀也能接,非常无所谓地回道:“嗯,小时候苦日子过惯了,没那毛病。” 这话说完,两人都愣了下。 姜弥惊诧,周郁汀家里多有钱她是听朱天晴说过的,这样的人小时候也会过得不好吗?虽然只是听到了一点点,但她感觉,好像窥见了神秘冰山的一角。 周郁汀不大自在地摸摸后脖颈,他很少和人说自己的事,今天仿佛中邪了似的,在这姑娘面前嘴上也没个把门。 “快点吃。”他催促。 吃完馄饨,姜弥从书包里掏出两盒药递过去,“这个给你,中午的时候,我听赵乾坤说你好像感冒了。” 周郁汀嗓子突然发痒,止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