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除夕明显能感觉到萧南烛的身体很不对劲的僵硬住了,可是在压抑的喘了几口气后他还是用双手抱紧了除夕。明明从萧南烛本身的性格而言,他并不像是会愿意以这种方式来向妥协从而得到感情的人,可是最终他还是就这么心甘情愿的为除夕做出了让步。 即使他家粗暴美丽的历神上起他来的时候,真的就好像是在杀人一样。 “疼啊,怎么不疼,我他妈从来没这么疼过,我说你这是要谋杀亲夫是吧……” 断断续续的回答着,仰着脖子的萧南烛明显有些喘不过气来,除夕闻言有些尴尬地抿了抿唇,却没有停下他像是要将萧南烛生吞活剥一般的动作,而刚刚发泄了一通此时嘴里闲得难受的萧南烛在拽着他的长发将这发了一整个晚上情的野兽拖开些后,这才有些筋疲力尽地眯起眼睛道, “诶,你累不累啊,歇会儿,我抽支烟……” 一副不耐烦模样的开口,萧南烛慢吞吞地坐了起来就想要找放在床头柜上的烟盒,被他推开的除夕感觉到自家历师这来得快去的也快的热情,瞬间觉得有种被冷落了的古怪情绪充斥在心头。 而叼了只烟在嘴里后萧南烛倒是很快就缓过劲来,转头见除夕一副盯着自己看的阴森样子后,他懒洋洋地眨眨眼睛,接着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一副了然模样的笑着道, “别想东想西的了,心和人都是你的,没人和你抢……还有啊,能对你自己稍显有点自信吗?除夕君?” 萧南烛这话说的有些调侃的意味,然而还是一瞬间打消了除夕的心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越来越能摸清他心思的萧南烛见状不置可否的笑笑,也让除夕一直以来被邪祟折磨着的内心也有了几分暖意。 明明早上的时候还因为彼此的猜忌闹得不太愉快,此刻这对他们俩来说格外愉快的夜晚却显得格外短暂,而在抽了空和除夕解释完太岁和自己手上这伤的事后,萧南烛躺在红衣历神的身侧皱着眉便开了口。 “我刚刚的确是听到那太岁开口说话了,它要是下次再有什么反应,用血喂养了它的我肯定也能听见,只不过这犯太岁的事本身就很难解决,如果李忠林运气好,我最终帮他破了这关,那他以后一定是大富大贵,飞黄腾达一生,可是万一弄不好,那就真是祸及所有人了……” “纵有千难万难,总还有我在。” 一听萧南烛这么说,除夕便直接这般开了口,这幅完全不把任何东西放在眼里的话也只有眼前这位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口了,所以萧南烛一听当下也是一愣。 或许是因为总下意识地对这位看上去病歪歪的历神充斥着怜惜和保护欲,所以萧南烛老忘记除夕本身并不是一个性格十分好相处的神君。 明明他擅长以暴制暴,在对待萧南烛以外的任何人都是一副倨傲冷酷不徇私情的样子,尤其在是非判断上他明显有着自己的原则和处事方式,这就是为什么他明明受邪祟折磨那么久却依然能保持大多数时候都清醒着的关键所以,可是即使清楚这点,萧南烛还是不希望除夕太过掺和这件事。 或许是出于一点对他本人的在乎,或许是因为一点自己的自私,总之萧南烛不大希望除夕受伤,也不大希望看他情绪失控的样子。这倒不是说他不信任除夕,而是出于一点他自己都没办法说清楚的私心,而眼见萧南烛这幅皱紧着眉头的样子,除夕挑起浓艳的眉梢,向来阴森惨白的面容上也难得地挂上了几分无奈。 “历师不要总把我当成是病弱无用的废物了,千年前我就助一个凡人破过这岁星之劫,当时虽情形凶险,但是最后总算是完满收场,那凡人后来活到耄耋之年,且三代为官,代代皆为阁老……” “还有这事?春分怎么没和我说?” “春分还小,忘性大,这些与她无关的陈年旧事她自然是不记得了,那时参与破岁星的除我之外还有寒食,不过看刚刚那太岁已满六百年的样子也不用劳烦他了,只不过这破岁星事需得梅雨季结束后挑太岁最虚弱的时间才好做准备,另还需三样东西才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什么东西?” 一听这话就赶紧问了一句,见除夕这幅显然清楚内情的样子,萧南烛这心里也多了几分思考,而见此情形除夕也是一敛神色,转而贴近萧南烛的耳朵带着些为难地开口道, “这前头两样说难也不算难,这趟出门历师你偶然得到的那条死去的黑龙便可解决,只不过这最后一样东西的制作方法已经失传,就算是要寻也需要将那撰写着历法规则的正统黄帝经找出来……可这书在人文始祖登天,华夏族被外族血液融合,古汉族彻底消失后便再无人能看懂,之后更是逐渐失传……” ——“到如今,怕是想找回来都难了……” …… 春分之后的雨水滋润了万物,树发新芽花开新蕾,一草一木都以一种蓬勃向上的姿态不断地生长着,在这场湿漉漉的小雨断断续续下到第三天的时候,一个在老黄历中显得有些特别的日子便如期出现,而他的名字,自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