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转了个话题:“微臣听说,主公当众宣布选墨桥生为驸马?” “啊,对,我就是为了这事来的。”程千叶说道,“没藏裴真在大殿之上直接提出联姻的请求,我不想让他们过度的把注意力集中在程千叶这个身份上。想当场就断了他们的念头。所以来不及和你商量。” 张馥默默看着她。 程千叶大方的道:“当然,我确实也是喜欢墨桥生。” “可是,公主这个身份……”张馥拧紧了眉头。 “我知道的,你不用说了。”程千叶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这个身份确实不合适留着,等我们回了汴州,过一段时间,就让她‘病逝’。” 她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既然我们注定不能公开,那就占个名分,也算寥作安慰。” 张馥不说话了。 主公在他面前豪不掩饰的露出了低落的情绪。 开诚布公的同他讨论自己的私事,是对他这个臣子的一种信任和亲近。 他心中有些踌躇,他知道主公想保留着公主的身份,如果谨慎谋划,他也不是不能做到。 但实际上他心中对墨桥生很是不放心。 此人出身虽然微贱,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非常有天赋的领军人才。 在主公的信任下,假以时日,他必能成为军中柱石。 其实主公不论宠幸多少男子,对他张馥来说都不是问题。但若是独宠这样一个手握兵权的大将,却并非国家之幸。 秋收时分, 程千叶留下贺兰贞镇守郑州城。 自己带着一应文臣武将及部分兵马,从郑州返回汴州。 大军开拔之前,贺兰贞拉上几个相熟的兄弟喝了一顿酒。 几杯黄汤下肚,他揽住墨桥生的脖子道:“可以啊,兄弟。主公真是看重你,竟然招你为驸马。” 墨桥生的面色微微泛红。 “你不必担心,千叶公主虽然地位尊崇。但我也曾有幸见过姝颜,那真是一位温和知礼,美丽端方的公主。”贺兰贞在他肩上打了一拳,“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座上的一位将军起哄道:“墨将军亲去镐京接回公主,想必就是在那一路上得了公主的青睐。主公这才赐的婚。早知有如此好事,当初我们就是抢破头,也要同墨将军挣着去啦,哈哈哈。” 贺兰贞不干了:“你先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样子,就你那张脸,别说把公主从镐京接到汴州,就是把公主从天南接到地北,人家也看不上。” “桥生,我虽然留守郑州,但你和公主大婚之日,却不能忘记兄弟我,到时候我必上奏主公,请他同意我回去喝你们的喜酒。” 俞敦素开口劝道:“贺兰兄,犬戎虽然败在我们手中两次,但却并不是好对付的。郑州是我们和犬戎的屏障,你独守此地,切忌慎之又慎。” 贺兰贞正喝在兴头上,胡乱点头称是。 此刻酒酣畅快,气氛正浓。 俞敦素不想说多了少了大家的兴致。 许久以后,他回想起今日这一刻,依然深恨自己没有再多提醒一些。 回到汴州以后, 程千叶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把晋国的首都,从绛城迁往汴州,正式改汴州名为汴京。 这无疑是在绛城那些老牌的世家贵族中炸开了一颗惊雷,遭到了那些朝臣们的剧烈反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