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鸡血石,鹅黄的蜜蜡,起光的祖母绿,剔透的碧玺……形态各异的宝石滚落在深色的桌面上,各具华彩,争奇斗艳,令人眼花缭乱。 程千叶伸出手指在那些名贵的宝石上拨动了一下,拈起一颗紫水晶透着光看了看。又推着一块金丝红翡,在桌上滚了一滚。 “漂亮吗?桥生,是不是都很好看?” “都好看。” “这些宝石,各有特色,都很美,很迷人,我喜欢他们,收集他们,只是为了欣赏这种美。” 她收回挑拣宝石的手,伸进自己的衣领之中,从她那高高的素白衣领之中,挑出了一条细细金链,金链的底部坠着一个晶莹剔透的蔚蓝色宝石。 她把那鹅卵石大小的蓝宝石摘了下来,放在墨桥生的手中。 那块海水一般湛蓝的宝石带着她的体温,静静停留在墨桥生的掌心。 墨桥生想到这块石头刚刚待过的位置,只觉得掌心火炙似的滚烫了起来, “虽然他们各有各的美。但我心中,最喜欢的只有蓝宝石,我将他贴身佩戴在胸口,永远只戴着他一种。” 那个人的手撑在椅子上,前倾着身体,微昂起头,眉眼弯弯看着他。双唇轻分,说出让墨桥生喜悦得难以自己的话来。 “你就是我的蓝宝石,桥生,我喜欢你,只喜欢你一个。” 程千叶拧起那细细的金色链条,把那一晃一晃的蔚蓝色宝石顺着自己那白皙的脖颈,缓缓从领口塞了进去。 阳光透过窗棂的间隙透进屋来,无数细小的尘埃在光影中跳跃起舞,使得这古香古色的宫殿蒙上了一层暧昧的气息。 墨桥生闭上了眼,低下头吻住了眼前的双唇。 一双柔软的手攀上了他的脖子,抚摸他的头发,随后捧住他的脸。 那个人细致而反复回应着他,亲吻着他。 主公,我的主公,我一人的主公。 “别哭啊,桥生,你这样叫我拿你怎么办。” 一片萎靡紊乱之中,时间似乎静止,那人的舌尖沾着一道银丝从他口中退出。 那带着喘息的声音在他耳畔低低说话。 “你想要了?嗯?” “不……不要。”他心慌意乱。 “真的不要?”程千叶勾起嘴角轻轻说了一句,“……” 晚食之后,程千叶和姚天香在庭院中散步。 “你又欺负桥生了?”姚天香问。 “哪有。”程千叶有些心不在焉。 “没有?没有你大白天的关着门干嘛?碧云还给你守着门,害得我等了你一个时辰。” 程千叶伸出手,附在姚天香耳边悄悄说了几句,姚天香咯咯的笑了起来。 “你可真是太坏了。你就使个劲的欺负人。” “他心中喜欢,我才碰他。”程千叶舔了一下下唇,“他不愿意的事,我绝不会勉强。” “胡说,你怎么知道他心中怎么想。”姚天香白了她一眼,“我倒是听说你最近新收了一个叫周子溪的奴隶,据说此人有倾城之貌,擅音律,通文墨。你对他是百般恩宠。桥生的心里只怕还不知道有多难受呢。” “你说这个流言怎么就传成了这样。”程千叶哭笑不得,“这几天我却是有些忽略了桥生的想法。但我看中那个周子溪,并不是因为他长得好。我看中的真的是他才华。” “天香,你应该见一见这个人,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不逊于张馥。假以时日他必成我大晋之栋梁,过几日我就找个理由脱了他的奴籍,在朝堂之上好好的重用于他。” “什么样的人啊,这么短短几天就能得你这样的评价。还真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明日你带我见一见他?”姚天香说道。 第二日。 当程千叶带着姚天香来到周子溪的房内时。 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房内空无一人。 只在桌面端端正正的摆着一封信。 程千叶面色难堪地拆开了信封。 厚厚的数页信纸,详详细细的写了一份针对汴州现状如何促进增进人口,如何增加税收的税务制度详案。并在信后附上这份计划如若实施能够带来的利益,和有可能造成的弊端。 除此之外,没有一句多余的解释。 这两个人竟然趁人不备,不告而别,连夜出逃了。 姚天香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哎呀,千羽你也有失手的时候。” 程千叶拽紧了信纸,脸色像锅底一般的黑。 周子溪的光芒通透而耀眼,既没有对她效忠的金边,也没有带着恶意的黑灰色。老是在眼前晃着又太耀眼,程千叶不防有他,就时常把异瞳关了。 想不到他竟然打着逃跑的主意。 程千叶近来靠着异瞳,诸事顺遂,身边的人都对她带着浓浓的善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