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梁晚昕坐在床上,脸憋得通红,她气短地喘了几下,攥紧被子,恼道:“你——” 童威弟媳说:“哼,我什么我。当初你嫁到别人家,可是对大哥看都不看一眼,这时候知道回来了,像你这种女人,把你的心挖出来,狗都不吃!” 梁晚昕养尊处优多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她想反驳回去,但心闷气短得厉害,手抓住胸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候童威皱眉走进卧室去,看她一副快要气绝的样子,冷眼看了一会儿,从垫了砖头才能四平八稳的柜子上拿了药,胃梁晚昕吃了下去。 梁晚昕吃了药,略好了些,虚弱地冲童威笑道:“老童,到最后,在我身边的,只有你一个。只可惜咱们的湘儿——”,她说着眼泪一下子漫上来。 童威一声不吭,默默推开她的手,只说:“厨房里还没完事儿,我先过去了” 梁晚昕知道上次在童湘表演时,自己说的那番话,伤了他的心。忙不迭从包里拿出银行卡来,叫住他说:“等一下!”,看他顿住脚步,梁晚昕又接着说,“如今我病得下不了床,救女儿的事就要摆脱给你了。找律师,拖关系都要钱我这里还有一些,你拿去吧。不管怎么样,一定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童湘毁在监牢里” 童威这才转过身去,将银行卡接了过去,记了密码,拍了拍梁晚昕的手,终于安慰了一句,“你放心吧,都交给我” 梁晚昕漂泊发冷的心,终于有着落了一样,她扑到童威怀里哭道:“我只有你了……我们都只有你了!” 吃完饭,趁梁晚昕已经睡着了,童威连碗都来不及洗,就急匆匆地跑到银行里查了查梁晚昕给自己的那张卡。 当看到上面的七位数字时,童威眼睛都直了。 现在他一身的家当都是负数,以前破产欠下的巨债就是压在他头上用不散去的阴云。 有了这张卡,他便可以拨开云雾见天明了。 童威手指摩挲着卡的表面,心里涌出一阵狂喜。这笔钱,刚好可以把欠下的债务给还完,这些年的利息都是按放水钱的价格算的,如果再不还上,就会跟滚雪球一样,越欠越多。 至于救童湘这件事,梁晚昕这个副市长夫人拿着钱都一筹莫展,更别说他这个一穷二白的底层人物。 与其把好端端的钱拿去打水漂,不如拿去救自己的命。 他老实本分了这么多年,也该到翻身的时候了。 梁晚昕接连好几天都看到童威进进出出,忙得连给她做饭的时间都没有。她只当对方是在为救童湘的事出力,每次见了他,都会问一问进展。 但童威每提起这个,都只是皱眉,说钱倒是塞了,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恐怕到关键时候,人家才会出手。 等梁晚昕问他,给童湘找了律师没有,童威则一个劲点头,说找了一个,接下去再交待,就含含糊糊了。 梁晚昕因为找不到其他人帮忙,此时把全部的希望都托付到了童威身上。她只盼着他能把童湘从牢里捞出来,从此以后,什么官太太她也不奢望了,能平平安安过日子就好。 看童威这么尽心地张罗,她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童家忙得不亦乐乎,这边许家也不含糊。 只因梁晚昕母女搬了出去,许凉只觉得家里连棵枯草都生机勃勃。 再加上了解父母之间的内情之后,她十分心疼父亲,连他对自己这许多年的漠不关心也忽略过去,回家的次数明显增多。 这天早上,她陪了潘老到茶馆里讲了评书之后,顺道就回了许家一趟。家里的小阿姨许多都是新面孔,一个生脸的女佣引着她到了爷爷许叔岩的书房里,老人家正在写大字。 许叔岩一辈子勤俭,即使一度官至省长,也从未丢下这一点。老了更甚,练字也只用旧报纸,等炉火纯青之后,才在宣纸上下笔。 许凉走过去一看,老人家的字写得十分端正仆厚,却力透纸背。越渊博的人,越显得质朴。 她一进门,许叔岩便发觉了,可写字的那口气不能断,便等一幅字写完,才在笔洗里淘了笔。 “今天回来的倒早,只是你父亲巴望你巴望得更早,末了还是没等到人,被叫走了,说上面有人要来视察”,许叔岩将洗好的笔搁在笔山上晾着,对许凉说道。 “哦,我来的时候刚好遇上他了,还说了几句话呢”,许凉笑眯眯地说。 许叔岩听了十分欣慰,只盼着父女俩的心结能早日化解。点了点头,“他在不在也无所谓了,今天你回来地正好,要带你去个地方” 许凉好奇说:“什么地方这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