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政界要员,看那穷酸样,白瞎了那么好的观赏位置!” 许凉也一头雾水,实在不知道童湘母女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这时候大厅里灯光熄灭,这意味着表演立刻就要开始。观众说话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满脸期待地盯着舞台。 一声清越的吟唱自台上传来,但并未看见歌者的身影。没有歌词,嗓子一开,全是来自自然的声音,嘹亮,神秘,原始,引领着人的心神,洗涤着听众的灵魂。 声调在不断变化高低,像河水顺着河道流淌,有高地,有低洼,随心所欲之中,台上的一圈白亮追光打到一块幕布上,幕布后面站着一个身姿柔软妖娆的身影,只那一个亮相,就让人感受到肢体语言的魅力。 周围是白色亮光,只有那人是一个清晰影子,看不清她的面目打扮,却将她的一举一动刻画地更加动人心魄。 她翩翩起舞,让人惊叹人世间竟有如此柔韧的身姿。那一个跳跃,一个扭动,都是一场视觉享受。 等首舞接近尾声,幕布缓缓拉起来,之间一个白裙飘飘的美人造型定格在台上,她笑意盈盈地接受底下犹如雷动的掌声和媒体区不断按下快门的声音。 可就在这万众瞩目的一刻,童湘一眼便看到坐在前排的童家人,她脚上一软,重心不稳地往前扑去,幸好她反应快,手往地上一撑,这才避免当中摔倒。 即使这样,也足够丢脸了。她前面那么出众精彩的表现全都功亏一篑,因为这世上幸灾乐祸的人占大多数,当他们提起这场演出时,想起的不是她童湘一舞倾城,而是在最后出丑的一瞬! 她为了排这场舞,不知道花费多少心血,推掉多少活动,这下子全完了! 童湘心里满是委屈,她咬着下唇,用力得几乎要把那块肉给咬穿。 她双手还撑在舞台上,“嗒”地一声,大概是全场诡异的安静,童湘竟然能听见自己眼泪滴在舞台上的声音。 可下一场舞蹈立刻就要开始,她还是得拿出全身力气站起来,她失魂落魄地向观众致了礼,木着一张脸下了台。 一回后台,童湘便将自己关在休息室里,任谁敲门都不肯打开。 她抱着膝盖,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眼泪晶莹地坠在睫毛上,脸上的妆容花了一半,童湘不经意抬眼,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人不人鬼不鬼,尖叫一声,站起来举着椅子就往镜子砸过去。 门外的梁晚昕和童威听见动静,越加着急,敲门的频率更紧密,一声响过一声。 就在童威焦急地快要砸门的时候,里面的人把门给打开了。 童湘眼睛红肿着,但她已经重新上过装,换过衣服。她对着一张张担心的脸说道:“我没事,现在我要出去一趟,大家也都散了吧” 她不顾梁晚昕的追问,大步往后台的侧门走去。直到追在后面的人都拿她没办法,停下脚步,童湘才拐到空无一人的楼梯间去,拿出手机,拨了一个人的电话号码。 “喂?”,电话那头传来的男声低沉,带着磁性的质感。 许凉一听,眼泪立马掉下来,沙哑着音调问他:“你还在停车场等我吗?” “嗯,你直接下来就能看到” ☆、203.请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我估计明天的报纸头条,非童湘莫属。为了能让自己有个好心情,我决定不买明天的报纸……不!我要买双份,看看媒体怎么用阴阳怪气的语调还原今晚她闹出的笑话”,高淼嘴里不断感叹,“这可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你说以前童湘多不食烟火啊,今天把那仙裙一脱,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她就是个凡人” 高淼天生看童湘不顺眼,今天晚上在戏剧院,童湘的种种失误都让其觉得是老天爷看不惯白莲花,帮着给点儿报应,好让枝州人民看清她的真面目。 “行啦,看你这儿高兴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童湘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呢”,许凉挽着她的手臂笑道。 高淼说:“要说幸灾乐祸真不是什么好品质,但如果对方是童湘,我宁愿把牙给笑掉了,也不放过这等好机会”,说着又为许凉打抱不平,“从小在我眼里,你就是那灰姑娘,童湘跟她妈就是后母跟万恶的继姐。你们家的恩怨情节,安徒生早就给你们铺排好了” 许凉用肩膀碰了她一下:“今晚上你还真是滔滔不绝了” 高淼却解气道:“我这是为了万千看不惯白莲花的女性感到扬眉吐气”,想了想又问道,“今儿谁叫你来的?按说你和童湘不和,长点儿脑子的都看得出来。不过今天你来了,刚好看了表演又看了大戏,要么叫你来的人根本不知道你和童湘之间是怎么回事,没长脑子;要么就是他早就知道这一出,根本不用你动手,只在观众席上看童湘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