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往心里流。 当初这只长颈鹿查出来怀孕,还是夏清江带着温璇来俱乐部散心时,马场的人跟他们说的。那时候她怀孕已经四个月,知道这世界上又有一个当妈妈的生物,很高兴。 这只长颈鹿已经生了二胎,他和温璇的孩子却永远不回来到这世上。 夏清江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觉得眼前渐渐浓郁的夜不是夜,是一场黑色的大雾。 叶轻蕴和许凉穿过会馆,正要出去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叶轻蕴让许凉等一等,他走到安静的地方接电话去了。 许凉抬眼便看见童湘正朝自己走过来,她撇过眼:真是阴魂不散! 童湘和颜艺珠都长了一双俯视人的眼睛,但二者又有区别。前者是流露在外面,似乎其他人天生就该拜倒在她脚下,后者看起来和颜悦色,其实倨傲都藏在不经意的一抹嘲笑或者一瞥蔑视当中。 就像此时,她走过来,步调略快,裙摆微动,像雨打圆荷,优雅给其他人看。只有正面对着她的许凉知道,她此时对周围拥挤在她身上的目光,又得意又不耐烦。 童湘走到离许凉一米远的距离便停住了,她的手摆正,对着许凉垂下来的目光。 莹白的腕上戴着一块手表。那块表不出众,中规中矩,隔着很远许凉都觉得能听见它哒哒地响,似乎在数着心跳。 这表她很熟悉,就是多年前,自己送给他的那块国产表。 许凉沉着眼睛看向面前的人,对她的来意心知肚明,但还是若无其事地问道:“怎么了?” 她不就是想让自己生气吗?自己偏不! 童湘一哂,将手表摘下来,递到许凉面前,“他的手表不小心落在我这儿了” 这话说得蒙昧,手表落在她那儿,两人碰过面?之后呢? 许凉不接,直视她的眼睛:“既然是他的,那就物归原主” “怎么,不是说夫妻一体吗?你们都结婚这么久了,还分得这么清楚?”,童湘抿唇,像被个笑话给逗笑了。 许凉看她一眼,没说话,伸手将表接过来。上面还残存着童湘淡淡的体温,这一刻许凉竟觉得手里拿着的不是一块表,而是童湘身体的一部分。 她冷冷地站在那儿,将那块表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这表脏了,九哥一定不喜欢戴,扔了最好” 童湘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咬牙道:“你骂谁脏?” “谁脏谁知道”,许凉毫无惧色地看着她,“我告诉你童湘,不是你的,别人扔了你也得不到!” 这话说得中气十足,已经有人往这边看过来。童湘到底还注意自己的淑媛形象,压抑着怒气,目光似箭,“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这块表他从小珍惜到大,你扔了,最好有办法向他交代” 许凉:“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 说完大步便往外走去。 陈修跟在她身后,见叶太一出门便深吸一口气,脸色不豫。 那块手表他从来都是贴身戴着,刚才她是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其实扔完她就后悔了。他不会生气吧? 可童湘实在气人,再说,她还没追究他们俩是怎么一回事儿呢!对,自己要先发制人。 叶轻蕴找出来,便看见许凉在门口踱着步。不像等急了,步子却移得很快。 一扫到他往自己这边来,许凉哼了一声,转身往停车方向走。 叶轻蕴腿长,三两步追上去,捉住她的手问道:“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 许凉故意装作气鼓鼓的样子,盯着他的手腕看了一眼,“你的手表呢?” 叶轻蕴垂眼一看,自己的手表果然不在了,他四处找了一阵,还是没有,正想转身去会馆里面找,便被许凉拦住了。 她下一句质问接踵而至,“你和童湘又是怎么回事?” 叶轻蕴看向她:“什么童湘?” “她刚刚把手表拿给我的”,许凉一脸失落,“说你落在她那儿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