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吃小亏,“虽然我很喜欢你叫出来的声音,不过也得顾及一下自己的嗓子” “你还赖我!”,她气咻咻地说,手臂一抬一落,本想在浴缸里制造出愤怒的水花,只不过手一抬起来才发现根本没力气把情绪用这种方式发泄出去——手举在半空,然后做了自由落体。 高大的男人身体灵活地一躲,宽宏大量地看她发脾气。她的愤怒扑了个空,许凉气急,后槽牙磨得作响。 “我突然发现你房间里的浴室挺大的”,他突然风马牛不相及地来了一句。 许凉预感道这句话里的叵测,身体不禁往边上缩了缩,谁知道这刚好给叶轻蕴制造机会,他坏笑着将腰带一扯,手臂微微一挣扎,睡袍一下子从身上脱离开来,落到他脚下的地面上。 许凉惊恐地看着他,像看着自己的末日。 “喂!”,她哑着嗓子大喊,“你不准过来!” 在自己的叫喊声中,她看见一条修长结实的腿迈了进来,此刻终于明白他刚才那句话的用意。 叶轻蕴将自己的身体埋进水里,许凉干脆坐起来,但又立马发现,他冒着精光的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自己毫无遮掩的胸口,她又立马躺回水里。 许凉此刻丝毫不敢轻举妄动,就怕他又狼性大发。她此刻腰酸背痛的身体,可经不住他再折腾一次了。 叶轻蕴将她揽住,那条从她背后穿过的手臂画地为牢,将她锁在怀里。 “我不动你”,他承诺道。 她深深地质疑道:“真的?” “不信我?”,他的声音里带着魇足后的慵懒,“我可不像你那么言而无信”。 许凉悬在喉咙口的心落下一半。 “和我在一起……开心吗?”,他抿抿唇,问道。 她不懂这话什么意思,但对他不知节制的怒火显然还在,于是回道:“你跟个只知道欺负自己的人在一起试试” 叶轻蕴忽地一笑:“你可以再挑衅挑衅我,满额之后会让你知道,我们还有一整夜的时间可以消磨” 她赶忙垂下眼睛,生怕他口里的后果在此刻兑现。 “我是说……在床上,你开心吗?”,他轻咳一声,问道。 许凉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眼睛瞪得很大,没想到他竟然会问出这么大尺度的问题。他们从来都没有探讨过,都是囫囵过去的,曾经一段时间她很排斥,他也不为难她。 对于这种事情,其实她并没有觉得有多大的快乐,只是觉得很累。有时候实在吃不消他,不知道男欢女爱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一个个家庭组建起来,又因此让一个个家庭被拆散。 她一直认为这种事情是恋人之间水到渠成的进一步亲密,这种观点是宁嘉谦灌输给她的。他是个很传统的人,不管他们怎样的情热时刻,他都会及时叫停。 不然婚后她也不会那样完整地将自己交付给叶轻蕴。 在与叶轻蕴初次的那一晚,她在对方给予的疼痛中走神——大概她和宁嘉谦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真是不得不叹一句天地造化。 许凉一抬眼就发现叶轻蕴脸色不大好看,她吓了一跳:“你怎么了?”,明明刚刚还好好的。 他一板着脸,他公司的员工都大气不敢出。她是看习惯了的,特别是叶轻蕴要出国留学那一阵,觉得她处处都让他不放心,非得将那些他看不惯的地方掰正了才好。 于是她的漫画书被收缴,超过膝盖以上的裙子不可以穿,跟其他男生打打闹闹更是不可以。那段时间叶轻蕴在她面前几乎天天黑神恶煞,刚开始她还不习惯,慢慢地就发现他其实是个纸老虎,她一哭起来那些严厉便全都不做数。 直到现在也是,面上常常做他跟前的胆小鬼,但实际上她最肆无忌惮。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最拘束,但也最自由。 所以此刻她眨眨眼,很无辜地看着他。 事实上,她的确无辜。完全不知道又哪里得罪他。 叶轻蕴沉着嘴角问她:“你刚才在想什么?” 问得掷地有声。 许凉:“没想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