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弃子,林雪禅说不定就要改名“林雪藏”了。 要是还想在这个圈子混下去,那就必须懂得取舍。取谁舍谁,答案早就安稳在心间。 “还是许小姐想得周全。如果没什么意外,就这么定了”,兰今终于爽快了一次,这话说得毫不犹豫。 在一眼对视当中,两人达成了一致。兰今双手端着茶杯,对着许凉敬了一下,意思是合作愉快。 等兰今走了,许凉全身才放松下来,她觉得一点儿也不愉快。心里累得慌。 她发现自己快被九哥给养废了,很久没动过脑子接触这些勾心斗角,一沾到心里便浮起一股厌烦。 叶轻蕴是想将她置于温室内,不问世间的藏污纳垢,但另一边又担心她想得太浅,被人坑害。一边不让她沾染肮脏事,一边又将心里存着的兵法一样样教给她。 太矛盾了,以至于后来他也糊涂了,不知道怎么的守护才能算得上周全。 许凉的人情世故都是他教的。所以现在她还保留那份清澈,一眼见底;又通透知晓阴谋厉害。 走出茶室,许凉决定不回公司了。因为那三年的代言根本就是她开出去的空头支票。要想从九哥手指缝里露出一点儿给自己,跟他斗智,结果必输无疑。 这样一想,她忽然头痛起来——叶轻蕴可比兰今难搞一万倍! 许凉站在路边拦了辆车,跟司机说去华闻大厦。在车上她一路思考该用哪一计将三年的代言拿到手,但哪一计都被她否定了,因为每一招都被叶轻蕴给玩儿透了。 只是——不知道美人计能不能多一点胜算? ------题外话------ 迟了一点点,大家不要介意哈,么么哒! ☆、070.扯平了 许凉从华闻旁边的蛋糕店出来之后,才进了华闻大厦的大堂。华闻的人员出入非常严格,安保笔直立在一旁,但这位眉目如画的女子是个个都必须认得的,所以很快放行。 她到了顶楼,秘书办的人说总裁正在会客室见人,请她稍等一会儿。许凉来的时候没跟任何人说过,看他们一个个地都放下手里的东西,围着自己打转,给她上了热红茶,又仔细报备了叶轻蕴的流程。 其实他们脸上的表情都不见得有多么热络,那种不亲不疏的尺度拿捏得恰到好处;但同时,你又能清晰感受到他们对你的看重。许凉礼貌地对他们道谢,直到现在,她对华闻这边的态度也是稍稍隔着一段距离。 这是叶轻蕴教她的,能三天两头往总裁办公室跑的人,和他的亲疏程度自然不言而喻。当有人围上来,想从你身上拔几根羽毛的时候,你该有的态度,就是冷贤。 一进他的办公室就有一股沉香微微的香味,沁人心脾。他的办公桌上摆放这一个沉香木雕山水杯,这么大块的沉香木的价值不提,光其巧夺天工的手法已让人醉心。 办公室很大,要把目光放长放远,才能抵达对面墙上那幅已经封笔,但又被叶轻蕴请出山的著名书法家写的“天道酬勤”四个字。 这里的装饰算中西结合了。乍一看不怎么显眼,每一个物件都上了些年纪,但你一触摸感知,才能体会内里体己的奢华。上流风范,都不止要用眼睛去看。 许凉站在宽阔的落地窗前,即使练习了无数次,站在这儿还是微微眩晕。华闻大厦是本城的最高建筑,而他的办公室在华闻顶层。往下一看,人像蚂蚁,与自己是天与地的距离,有高处不胜寒的错觉。 她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想着他站在这里睥睨天下,大概不会像自己这样没出息。 办公室的一侧有一扇门,颜色与墙壁相近,严丝合缝,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许凉输了密码,门一下子弹开了,里面是个休息室,面积比起办公室来显得有些袖珍,装修风格也迥异。 一推开门就是另一个天地。满眼粉红色,像一年四季这里都开着一从桃花。许凉真不知道叶轻蕴的脑回路到底多么异于常人,竟然把自己的休息室点缀成这个颜色。真成粉屋藏娇了。 这里摆放的东西大都小巧精致,一盆吊兰,两盆多肉植物,四壁挂着叶轻蕴从画廊里买回来的油画,有两幅风景画甚至是他自己动手画的。 床占了大半的空间,粉红色窗幔披挂下来,添了一重梦幻。当初她一见这么大一张床就惊到了,双人床?粉色的?他准备工作身理需要两不误吗? 自从她独霸这间屋子,她抗议多次要换张床,可每每都被他无情镇压。 上次她走的时候没来得及收拾,这次又整整洁洁,在家里他是抱着手臂看她装贤妻良母,不肯虚伪地帮把手,到这儿的东西他不许其他人碰,都由他自己收拾。 真不知道他这拧劲儿是打上辈子传承过来的么? 许凉放下从蛋糕店里买来的那个盐渍樱花蛋糕。看了看自己的小植物们,冬天了加上没有阳光,看起来整个都在冬眠一样,但有一些安静的生气。伸手碰了碰小小的叶子,看得出来它们在这儿被照顾得很好。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