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生活的艰辛让他不过是心里想想,可现在听常喜乐这么一说,心里不是不被触动的。 况且这样做对他们家里也是有好处的,是自己可以做得到的,也就更为心动了。 常喜乐又趁热打铁道:“其实我早就有把生意做到府里的想法,不仅仅是咱们手头上茱萸和茶油,更重要的是咱们的粮食布匹!钱家是靠不住的,今年他们后来没压价那也是因为钦差的关系,可要是一走,你们觉得他会这么好说话吗?那到时候咱们村子的人可咋办? 钱家到时候肯定又会像这一次一样,故意把责任推到我们家身上,想让我们在这桃源村甚至稻香县都混不下去。所以我想着早点去探路,刚开始也不想着能卖钱,只要能把这条道给打通了,这就是最大功劳。” 孙婆子忍不住问道:“这话在理,就是这来回府里,粮食布匹拉出去卖,来回运费都不够啊。” 常喜乐笑道:“娘,你忘了河道是干啥用的?到时候只要一通船,咱们去府里可不就是睡一觉的工夫?” 孙婆子拍手叫好,“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要是到了那个时候,咱们就不怕那钱家了!就是咋不等到那个时候再说,现在来回府里得多麻烦啊。” “娘,这事可等不得。咱们能想到利用这河道,钱家怎么会想不到?到时候怎么能保证他不提前把咱们的路堵死?毕竟他人脉广,路子肯定不一般,商有商道,想要入行必须早早打算才成。 而咱们的茱萸和茶油生意正好探路,这两样东西都不是他的生意,也就没有正面的利益的纠纷,也就不会让他太过注意,不至于让咱们的生意没开始就给掐死了。到时候咱们明面上是要给茱萸和茶油找销路,私底下还得去找卖粮食和布匹的路子。” 大家伙一听这话都楞住了,完全没有想到常喜乐已经想到了这么长远。 就连脑子最为灵活的常喜盛也不过想着这些东西在县里头怕是卖不完,并没有想到这一层。他原本觉得自己脑子灵活,是干这一行的料,现在又开始重新审视自己,他还是太嫩了,怪不得常喜乐之前让他要想得长远。 曹二嫂叹道:“所以说得读书,咱们家就属小叔年纪最小,可他也是想得最长远的,哪像咱们能把眼前过得好就不错了。” 孙婆子又是骄傲又是担忧,“要是这样咱们可真得好好盘算盘算,否则又像之前一样被钱家掐了脖子,可没有钦差这样的好人给咱们解围了。” 常老爹依然沉默着,没有开口说话。 常喜乐又道:“到时候我也会跟着去府里打探消息,不仅仅是为了生意,也是为了科考。之前钦差大人就许诺,我只要愿意继续科考,他可以保证我有那本事就能中。咱们家想要在稻香县立足,光靠生意也不行,我得更上一层楼才不让钱家随意欺负……” 常老爹这下憋不住了,激动道:“大人说过这样的话?你还能继续科考?” “对,他之前与我说过,大人乃君子,肯定不会是讹我。今年乡试已经过了,想要再考得等三年后。这次去府里也是去瞧瞧有啥关于今年科考的消息,看是怎么个章程,让我知道如何准备。之前咱们家状况不好,这事没法子,现在有些银钱,我也得好好盘算了。” 科考从不是容易的事,自古以来多少人都败在它的脚小,常喜乐是后世而来也不敢大意。他从古巴觉得自己会比前人聪明多少,不过是占着资源掌握更丰富的便宜而已。 他虽有原身记忆,可无法灵活运用,又不了解这里的规矩,现在去考试是肯定比不过原身这样的本土人士。但是他有丰富的应试经验,他若是复习几年还是有机会能考上,不管如何都要去试一试,这是他为了安稳生活,必须要去做的事。 常老爹沉默了一会,“既然是这样,这生意做不做都成,你只要考上了也不用怕钱家了。” 常喜盛听到这话身子猛的直了起来,脸上的担忧藏都藏不住,其他人脸色也有些别扭。实在是习惯了这样的进项,再打回原形总有些不甘心。可常老爹的话也并无道理,毕竟他们是农人,做生意终究不是长久之事。 常喜乐摇头道:“先不说我何时才能中举,即便我成了举子也没法免掉村子里所有田税。那也只是能让钱家不敢随意欺负,不怕被使绊子。可想要让咱们家咱们村日子过得好,就得去经营。除非我中了进士派了官,否则钱家不可能送钱给咱们的。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