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易嘉言笑了,还笑出了声,伸手在她脑门儿上不清不重地弹了一下:“笨蛋。” 南桥没吭声,垂着脑袋不说话,片刻后他抬起她的下巴,才发现她眼圈红了。 她说:“就是听不得别人说你和她怎么样,见不得你们俩亲亲热热,就好像,好像真的是他们口中的璧人一样……” 哟,小姑娘鼻音都出来了。 易嘉言终于无可奈何地伸手捏捏她的鼻子,再说一句:“笨蛋,他们说什么你就信了?” 他一边低声笑,一边伸手牵住她:“别人说什么都是别人的事,我管不住,也懒得去管。”抬头,拉着她在里昂的日光下脚步轻快地走着,他含笑,头也不回地说,“因为我只看得见你,这里也只装得下你。” 南桥偏着脑袋去看他,却只看见另一只没有牵住她的手意有所指地拍了拍胸口。 她低头嘟囔一句:“谁知道那里还装了些什么呀?” “还装了南桥的笑,南桥的哭,南桥的眼睛,南桥的鼻子,南桥的嘴巴,南桥的眉毛。” 明明眼眶还泛红,她又忍不住笑出了声,边笑边说:“胡说,眼睛鼻子嘴巴眉毛都好端端长在我身上!” 他侧过头来睨她一眼:“可你整个人都在我心里。” 南桥的脸刷的一下红透了。 这,这个人,真是太不害臊了! 可是,可是真的好喜欢=v=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易嘉言的行李和证件都需等上一天才能取到,他带着南桥下榻在旧城区的一家酒店,前台的服务生笑着询问:“一个蜜月套房?” 南桥脸一红,却听易嘉言回答说:“两个单人间。” 她看他一眼,其实有点失落,大床房虽没有指望,但她还盼着能有个标间什么的。 走进电梯里,她低头看着两人的影子,说:“拿到行李和证件就回国吗?” “嗯,拿了就回。” 她又忍不住侧头看他:“我,我好不容易来里昂,要不然,你带我四处逛逛?” 易嘉言转过头来,反问一句:“你不上课了?” 南桥顿时语塞,几乎是这一刻才记起,她已经整整两天没上课了,辅导员和导师那里也没请过假。手机早在一天半以前就没电了,她和国内所有人都失去了联络。 果不其然,进了房间把电充上以后,屏幕上竟然显示了十二个未接! 南桥慌慌张张地打开通话记录,三个来自辅导员,两个来自导师,剩下的七个通通是妈妈打来的。 房门是虚掩着的,易嘉言推门进来,提醒南桥打电话给家里,免得失去联系两天家人担心。话音未落,南桥的手机忽然响了。 低头一看,是妈妈打来的。 几乎是接起电话的那一刻,她就听见妈妈那因为急躁而略显尖锐的声音:“南桥,你在哪里?” 然后是一句声音略微小了些的:“谢天谢地,她终于接电话了!” 大致可以猜测到,后面这句话是对一旁的易重阳说的。 南桥一顿,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在酒店……” “哪里的酒店?”妈妈的声音又大了些,焦躁地问她,“你在里昂是不是?你跑到法国去了是不是?假也没请,招呼也不打,你居然莽莽撞撞飞去了法国。你,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快急死了?” 南桥没有想到妈妈已经知道她来法国的事了,顿时就慌了神,不知该怎么解释。 黄玉兰向来是个温和的人,性子不急,对人对事都很有耐心,从她急切又严厉的语气听来,这一次她是真的动怒了。 “南桥,你说话,告诉妈妈你到底在想什么。一声不吭飞去里昂就算了,还偏偏挑在这个时候。你难道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