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danything.i’mjust......” just什么呢? 本想说她只是来找人的,但心念一动,南桥忽然间弯起嘴角,轻声说:“i’d.” 我就是刚才他提到的那个女孩——“mygirl”。 再看易嘉言,他的面颊居然有那么一点红。南桥忍不住开怀大笑,他却把店员打包好的牛奶与面包拎在手里就往回走。 “不是买给我的吗?”南桥笑着追上去,“快给我啊,我都快饿晕了。” 易嘉言头也不回地说:“我是说买给mygirl的,你就那么肯定你是那个girl?” 中英夹杂的话说起来总是很滑稽,哪怕是易嘉言也不例外。 南桥笑着凑过去:“不是我,还能是谁?” 恰好走到教堂门口了,易嘉言随手在人群里指指点点:“可能是她,是她,是她……或者是她。” 表情竟然还那么一本正经的。 南桥笑得停不下来,最后干脆一把拿过他手里的那只纸袋,坐在最后一排的长椅上拿出长棍就啃起来。 易嘉言坐在她身旁,忍俊不禁:“小姑娘家,这么没吃相。” 她一面啃面包,一面含含糊糊地反驳:“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我没必要装。”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在我面前总是素颜朝天,吃吃喝喝也毫不避讳,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不悦我?”易嘉言从纸袋里拿出那瓶热牛奶,掀开盖子,送到她手边,“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南桥把长棍掰成了两半,因此腾不出手来接牛奶。易嘉言见状,也就顺势把瓶子送到她嘴边。 她状似平静地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温热的牛奶里有淡淡的甜味,一路蔓延到了心坎里。 再抬头时,她目光浅浅亮亮地看着他:“不悦的话,就不会一个人对着网上的化妆教程一遍又一遍地反复练习了,不会买来一大堆化妆品反复琢磨应该先用哪个再用哪个,不会请室友吃饭,只为虚心请教我适合哪种装扮,更不会成天旁敲侧击想从妈妈那里打听你喜欢哪种风格的女孩子了。” 易嘉言挑眉:“可我从来没有见你精心打扮过。” 南桥低头笑,声音慢慢地变轻了:“越是想漂亮,越是不敢漂亮。想让你看见我最好看的样子,却又怕你疑心我为什么会盛装打扮,怕你察觉到我那些不堪入耳的小心思,怕你识破以后就会对我敬而远之。” 所以哪怕学会了怎么变漂亮,也根本不敢在你面前变漂亮。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却没人说过心悦君兮君不知时,又哪敢为君容? 小姑娘低头垂眼,声音小小地讲着那些只属于女孩子的敏感心思,却不知道这副模样在他人眼里是怎样的生动如画。 易嘉言也不说话,看着手里的牛奶瓶出神,他不是一个善于剖析心事讲给他人听的人,很多事情只在心里透彻。 只是鬼使神差的,他把牛奶瓶凑到嘴边,就着刚才南桥喝过的那一小块尚且带有牛奶渍迹的玻璃,轻轻地贴了上去。一口温热的牛奶顺着口腔淌下去,隐隐约约带着她的气息,好像她整个人都在他的身体里。 南桥久久没听见他说话,于是忍不住悄悄抬头去看他,结果恰好看见这一幕。 他,他竟然…… 唰的一下,她的脸烫得快要爆炸。 “那个,我喝过——” “我知道。” “你,你其实可以喝另一边——” “我故意的。” 南桥呆呆地看着他,脸红心跳,不明白为什么做这种羞人事情的是他,结果他看上去那么淡定,她却心慌意乱,都快要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却见易嘉言用手摩挲着那一小块玻璃,含笑说:“南桥,别脸红。” “它自己就红了,我有什么办法啊……”南桥红着脸嘀咕,有种埋怨的意味。 “所以你要克制住。”他居然还能一本正经地下命令。 南桥抬头有些无语地瞪着他:“我克制不住怎么办?” 他定定地看着她,忽然间低头在她唇上碰了一下,蜻蜓点水般,稍纵即逝。然后是更加一本正经的语气:“既然你克制不住,那我就只好放任自己了。” 南桥的脸轰的一下,简直快要炸开了,不,炸开的是胸口,是心脏,是胸腔里那颗即将爆棚的少女心。 她只能用迷茫的眼神望着他,浑然不觉这样的眼神有多么生动。 像是早春枝头红杏闹,冰消雪融。像是东风夜放花千树,烟火漫天。 易嘉言叹口气,暗暗握紧了牛奶瓶。 真是可笑,小姑娘不过红了下脸,他竟然就克制不住想要吻她。当真是禁欲多年,如今一碰到她,那些所谓的矜持沉稳就都灰飞烟灭了吗? 他侧头有些无奈地看她,一看之下,小姑娘面色嫣红,烟波如水…… 妈的,还是别看了=_=、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