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话是对沈茜说的,目光却由始至终定格在南桥面上。 南桥收回目光,静默片刻,才跟着扶住了栏杆。 “我,南桥,永远会把你们当成最好的朋友,不管身在何处,不管明天如何。”她攥紧了拳头,用尽力气大喊出来,“从今以后,我会努力争取我想要得到的一切!不懦弱,不胆怯,不害怕,不退缩!我要做一个勇敢的南桥,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我爱的人!” 有的事有的人,哪怕错过了,成了遗憾,也不能影响我的明天。 回忆还在,勇气还在。 时隔多年,都已成年还在做着这样矫情又幼稚的事情,三个人抱成一团哈哈大笑,却在最后都红了眼。 最美不过少年时。 奈何少年回不去。 *** 到上海的第一个月,南桥忙得焦头烂额。 初到这个人挤人的陌生城市,虽高楼大厦鳞次栉比,但找路也成了很头疼的一件事。 忙着办理入学手续,忙着和导师交流研究生阶段的计划,忙着搬入新的寝室和新的室友相处,忙着应付妈妈每天一个的问候电话。 新的课程开始了,南桥给自己选了一堆能把日程安排得满满当当的课,忙得晕头转向时,却又觉得异常充实。 开学第一周,易嘉言打来电话,一声南桥红了她的眼。 她有些哽咽,又觉得很可笑。 之前在家中他每周打来电话时,她总是假装很忙的样子,鲜少去客厅接一次电话。只能在每个他来电的夜里倚在房门口,听着客厅里的易叔叔和妈妈与他交流。 又怕,又渴望。 她渴望听一听他的声音,却怕听到他亲口谈起卢雅微。 倒不如不听。 每一次听到客厅里的人说:“南桥啊,她最近很忙呢,申请学校,准备论文,毕业答辩……一大堆事情。” 她也会欣慰。 欣慰他始终惦记着她,哪怕不是以她渴望的那种方式与情感。 而这天晚上南桥在寝室里忙着研究新买回来的创意台灯,好不容易空下来逛了一次宜家,看上了这盏创意台灯,便忍不住买了下来。哪知道买回来的是一堆零件,还得自己组装,真是愁坏了她这个手残星人。 室友朱恬恬在一旁也是与她面面相觑,提不出什么建设性意见。 南桥正头疼地拿着一只不知道该往哪里拼的零件时,就听见书桌上的手机响了。 她爬起来拿起手机一看,顿时愣在原地。 屏幕上端端正正的三个大字:易嘉言。 她慌忙拿起手机往阳台上走,也忘了室外没有暖气,才刚推开门,就被迎面而来的冷空气冻得浑身一个激灵。 也顾不上那么多,她站在阳台上呆呆地接起电话:“……喂?” 易嘉言的声音从遥远的异国传来,熟悉又陌生。 他说:“南桥,最近过得好吗?” 三个月没有与他说过只言片语了。 三个月都麻痹自己把他抛在脑后,告诉自己随时准备好接受他和卢雅微的结婚喜讯吧。 三个月都很平静坦然地想着,反正也就这样了,时间会治愈一切的,半年后再相见时,也许她真的就只把他当成嘉言哥哥了。 可是三个月的谎言也不过薄纸一张,轻轻一戳就破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