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才会自己亲自去。但近几日,满懿慈宫的人都被太后娘娘突然病倒所累,忙得应付各大臣的亲眷和后宫的娘娘,恨不得能长出多几只手脚来。 端了一天的茶,累得恨不得直接扑倒在床的粉儿回院子的时候就看见了自己手下的一个叫盈儿的宫女从睡房里里偷偷溜了出来,连近在眼前的她都没有见着,脸上还带着泪痕就跑了出去。 她扬声叫了几句,跑得飞快的人也似没听见一样,倒是眼前的门又被打开,和盈儿同住的果儿怯生生地探出了头,看见是她又吓得缩了回去。 陪了一天的小心,手底下的两个还一个个都像是没看见她一样,粉儿怒气一上来,直接就踢开了眼前没关紧的门,“你们一个两个小贱蹄子是怎么回事,啊?最近我不在,眼里就没我了是吧?” 果儿胆子本来就小,被她一下,哆嗦着就把话说出来了,“盈儿姐姐家里老娘病重,她又没有钱寄回去,哭了好几天了,刚才都伤心地跑出去了,我,我就是想追去看看……” “追什么追?”粉儿一听是钱的事就彻底没了耐心,心里庆幸着还好自己不在,不然那小贱蹄子还得找她借钱,当下也就熄了去追的心,“她自己想开了就会回来,还追追追,你明天的事不用做了?” 把人训了一顿之后,她转身就回了自己三等宫女的通铺,想着这两天还得避着点那小贱蹄子,免得还问她借钱。 结果她才避了两天,就听说懿慈宫外的荷花池里死了个某等小宫女,涨得连人型都看不见了,掌事姑姑正在问是谁管着的,要问不出来还打算查。 她心里“咯噔”一下,随着看热闹的人过去跑过去,一眼就看见那尸体脚上那双眼熟的绣鞋,鞋子不过手掌大,尸体却完全被涨开了,半只脚都要被涨到外面来,吓得她马上捂了眼,再不敢多看。 那边的掌事姑姑还在问是谁手下的人,说是找出来得查查死因,免得冤魂还来索命。 她心一颤,马上就喊了出来,“她不是被害死的,是自己自尽的!” 盈儿的事的确有根据,另有两个三等宫女都被她借过钱,而且两天前还有人看见过她站在荷花池边,再加上那夜粉儿和果儿说的话都能相互对上,掌事姑姑确认了之后也就懒得再查,裹了草席把溃烂得不能看的尸体扔到乱葬岗,埋怨了句晦气。 手下的人少了一个粉儿要做的事情就多了,连着七八天,一天只能睡三个时辰,累得白天当值时都在打盹,连眼前什么时候多了个人都不知道。 她睁眼看见眼前的小太监时吓了一大跳,莫名就觉得那双带着笑影的大眼有些熟悉,还没等混沌的脑子清醒一点,手里就被塞了个不小的碎银子。 “这位姐姐,我是之前盈儿的同乡,贱名就叫魏贤,之前我病重的时候承了盈儿的照顾,病好后就想帮她当着差,能麻烦您帮我通融通融吗?” 她正要拒绝,手里又被塞进一个碎银子,眼前清秀的小太监笑得很是奉承,“这点小事,对姐姐这种得脸的人,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粉儿掂了下手里的重量,知道这小太监基本是把老底都给了,当即满意地笑了下,“行,我帮你去说一声,这宫里也不能养闲人不是。” 不过就是手下找个洒扫的小太监,往上知会一声,记录下就成,要是再不来一个人,累死的就要是她了。 太后娘娘的病起伏了十几天,终于在半夜的时候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从皇城里传出来的哭声和丧钟一起,重重地敲在了众位大臣的心头。 一朝天子一朝臣,掌权的人换了,这天八成也要改了。 丧钟过后,京城很快就一片缟素,连着陛下都要在灵前守夜,跟着的各宫娘娘,皇子公主都得列席,以示对太后娘娘的敬意。 工作量颇大的丧礼让宫人众多的懿慈宫都忙得脚不沾地,就连静好这位才造上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