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方白所领二十余人,已是修士中修为最高深的。可最后到这里的又有几人?便是这些人,到了这里也不会明白这里是哪儿。” 是这样吗? 刘小花木然回味自己关于‘道’自己知道的点点滴滴。 在步入修道之路后,她心中许多不解,这个时候到豁然开朗了。 人凭意志,如何驱使灵? 就像一步一步教小孩子似的,哺育它令它壮大,教育它,让它懂得人的意志与思维。把它从另一个世界,带到这里来,一点一点让它变得越来越强。把那些细碎的,小小的的灵,聚集在一起,令得它们融合成长起来,越来越具有智慧,听得懂人类更复杂的指令。修士若中途身亡,也自有后人继承灵核,继续哺育。 随着人的成长,人类靠着灵活得越久,灵靠着人类也越来越成熟。 从最初懵懂的一小团,变成拥有完整意识的个体之后,它再也用不着人了,就是它们的脱离之日。有些得智慧早,有些得智慧晚,是以人修道长久有差,得道却时候不同。 姬六并不看她,只是继续说道:“先有仙冢,再有日河,你知道为什么?早年得道者众,如今得道者近乎于无。你可知道为什么?” “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就如世人愚昧,不问来由,去相信凭空而来的好处。 “当年许多大尊修道最后,便会被引导来此处悟道。但却因为活的时日长久,灵台与肉身过于紧实,灵体无法安然脱离肉身。有许多大灵随原主陨灭。还有与原主困在一处者时间长久之后,有了智慧的灵体便会发疯发狂。还有一些,空有大灵却无灵智,就如人,空长了几十岁却是个傻子。脱离出来只会在此盘旋。幸得,后有元辑登仙”姬六说到这里,还停下来问刘小花“元辑你知道吗?”仿佛是个循循善诱的老先生。 刘小花木然摇头。 “元辑就是日河边上的胖子。”姬六笑一笑,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漠不相关的事。想来也是,他对人从来没有怜悯之心。“他不忍看族人受苦,便设日河。将修为已足体内灵体已俱灵识的修士引导去,把他们身上已成形的灵体引入日河之内。任这些灵体在河中相互蚕食,得成大灵。便省去被困之苦。这些年,可再也没有哪位仙尊登仙的了。” 原来如此。刘小花茫然若失。 是这么一回事。 所以不论初衷如何,只要你一心向道,就不会有事。若生怀疑之心,灵怕自己命不久矣,自然会大乱。人若死了疯了,它泯灭于世,也仍会被别人修士收纳归为已有,再与别的灵凑成一个。 所以被奉为入门必参的《心经》无用,人修的是不是经,是心。不管南辕北辙,那上头写的什么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向道之人有一颗想要得到灵,哺育灵的心,凭这种意志沟通天地。 所以在日河之内修士身上的灵是无法被人驱动的。虽然有些灵没有太成熟,可是它们都屈服于比自己更强大的族人。受其压制驱使。在去日子河的路上,那些人才会失去判断。根源也不在外面,就在他们自己身上。但因为队伍中一直在焚烧灵核,所以那些灵也不敢妄动。 它们来到这里,找一个生存下来的法子,从千万年前,绵延至今。 刘小花不由得问“明知道是这般,你为什么……” 姬六轻笑到反问:“为什么不?”他是一个快死的人。 刘小花唇齿干枯,声音干涩“少帝既然知道这么多,当年为什么不与人说?” “你又知道他没有说过吗?你去告诉别人,不要再修道啦,全是与人做嫁衣。那些宗门会怎么想?”姬六一晒反问。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刘小花追问。“在陪陵之内就知道仙冢的事?还是在天门的时候。” 姬六没有回答。见刘小花怔怔不语,指着远处跪拜的方白说“就是面前这个,你也说服不了。你看得到,她看不到。她知道的不少,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你要如何自证?你便是带她看了,她会信你吗?便是仓田家祖宗说的话,他们也不遵守。祖宗再三告诫他们,灵子不可出世。可他们为了自己,还是把禁封打开了。连祖宗都不理,你算什么?你说服不了这些宗门宗派,世人岂肯听你的?众生易渡,人难渡,宁渡苍生,不渡人。世人浑浑噩噩,谁也解救不了他们脱离苦海。” 刘小花却只问:“灵子出世会如何?” 姬六沉默了好一会儿,也不肯答。“走吧。”说罢姬六也不去管那几个人伸手牵她“他们自然会出去的。” 刘小花甩开他的手跑到石壁旁边。上头画满了图画。她找了半天,才找出顺序来。第一幅天火下落,大地生裂,一片焦土。第二幅是两个球并列在一起。第三幅副的应该是元祖入梦的事。不过是从另一个角度,讲的是为求生扰人心智。使人来助灵从另一个世界托生到这个世界,寄生于人。灵子出世,便可解众灵之困,驱万物为走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