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的人哗然“你们怎么可以如此凶残!” 可其它修士并不出声阻止。 修士们从来都是最趋利避害不过。姬安带来的这些,都是修为高深的人,走过的凶险之地没有一万也有一千,能够活到现在没有一个心慈手软。现在灵唤不出来,对陈家的人来说也许不算什么,可对这些修士来说,已是大凶。 他们做了几百几千年的‘仙家’呼风唤雨,如今突然,成了再普通不过的人。就好像没了壳的王八。 为了自身安危,绝不可能留下祸端。 刘小花暗忖不好。可着急也没法子,她是一只狗。周青到是一走神,竟然冲上去吠了两声。回过神来万分尴尬。狗眉紧锁。 这时候姬安却反应过来。大步过来喝止。 陈明业正要说话,信公先开口。 他让人把两个叶文带到一边去。让剩下的人又像之前那样,报一个,走一个到前头去。可最后竟然又多出来一个站在原地。他说他自己是孙义,可人群里已经有了一个孙义了。 这次到是不多人了。 这次少人了。有了两个叶文,两个孙义。剩下的这些人谁也说不清少了谁。 修士们按耐不住,有一个人厉声说“把这四人杀了了事”他一身肌肉把衣服撑得蓬蓬的。拿出来的武器是个杵。 陈明业急了大声说:“去路之上不可见血!万不能见血!” 这个修士到不以为然,只以为这是陈明业的托词“去日河的法子外头也有流传,怎么却没有听过不可见血的忌讳?你莫不是骗我们的,难道你跟那潜伏的人是一伙?想带我们来这里害了我们去?” 陈明业一听他这么说,也顾不得其它了,不再藏着掖着“去路之上,禁忌有三,第一,不可见血。第二,不可停步。第三,灯不可灭。各位仙家或许觉得荒诞不经,可我们陈家代代相传而来,只要依言而行,就一定能到日河。我们家既然向大公子投诚,又何必害你们呢?” 有个人嘀咕“这可难说。”分明已经怀疑起陈家的人来了。 “难道说一直以来日河只有陈家的人能主动找过去,却只因为你们遵循这几样规矩?”其它人深感疑惑。 陈明业生怕他要杀人,也怕自己和陈家其它人都在赔在这里,可也不愿意让他们太看轻陈家,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还有其它,不便与仙家细说。但最要紧是不可犯了忌讳。在下绝无虚言。我现在同你们在一处,若是害你们,我们也是回不去的。更不可能背叛大公子!” 那修士听了,便看向信公。 信公沉吟,最后到是站在陈明业这边:“除了陈家的人,可有别人走得完这条路吗?既然他带路,自然是他说了算。”又对姬安问“姬管事以为呢?” 姬安并没有异议。他一路并不过多参与各种决策,怎么走听陈家的,遇险怎么处置听信公的,一颗心忠于姬六的。刘小花到觉得,他能受姬六重用多年到不是没有原因。起码他并不因为自己背后是姬六就如何自大,自己拿不准的事,便不添乱。 许多人,手里有了权利,背后有了靠山,需要有所决断时,不能指望他帮忙就算了,要让他不添乱比让他上天还难。 刘小花见修士把剑收起来,真是松了口气。周青也是同样。 这里是断不能杀人的。这件事也不是杀人能解决的。 要是杀这四个,事情并没有解决,反而又再多出两个,到时候怎么办,继续杀?十七个变成十三人,变成十一人,最后杀光? 现在大家分明是搞不清楚自己是谁,一口咬定某个名字是自己的。 更何况有陈家的祖训在,更说明问题——在听到陈家祖训时,刘小花就更确定自己的判断。只是她还有一点想不明白。现在所有人的感觉都是错的。可能根本没有多人。但为什么这些人会失去判断力? 如果是敌人潜入,那他也是没有办法使用灵的,没有了灵,他就是有再高的本事,也不能扰人心智,毕竟修士所有的术法都是建立在灵的基础上。 这样的情况,也不可能下毒。 那问题是出在灯上面?灯里烧了什么? “把他们绑起来好了。”陈明业说。 修士们没有一个理会他的,可也没有一个反对。 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