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安闻音知意,目送院外小仆上来迎了姬六,便留下来对刘小花道:“其实我家公子来原本是有一桩事,要请娘子相助的。” 刘小花内心繁杂,强按下问:“什么事?” “日前有一位故人前来向公子求事,说他家人病了,可公子听了,却不得其法,以为该让娘子听听,或能知道原由。” 刘小花虽然感到不解,不知道姬六有什么意图,还是点头“他来了吗?” 姬安点头,对远处的下仆招招手,便立刻请了一位中年男人进来。 那个男人看上去有些派头,穿的衣裳十分华丽贵气。 他怀疑地看看刘小花,不相信她能给自己什么帮助。可大约是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心情,开口道:“我家公子自生便有不足之症,好些大夫都说过不了二十生辰那天。去年四月初七,正是我家公子二十岁生辰,家里人好不紧张,只恐怕会出事,好在,公子那一天精神还不错,没想到眼看着过了时辰,这一劫就算过去了,到最后那一个时辰却出了纰漏。公子突发病症,不足半个时辰就逝世了。” 说着,神色十分感伤。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府中便打算第二日把丧事办起来。可怎么知道,第二天一大早,公子又像没事的人似的,去给夫人请安。” “他没死?”刘小花到不觉得有什么惊奇,有些人只是假死,缓过来一口气就活过来的,也不少见。 那个男人摇头,继续说:“那时家里人好不开心。夫人又是悲又是喜,眼见着儿子好生生地活着,只感念苍天有眼。也不肯再叫公子住以前外头那个院子,只说那边晦气。便使人去搬东西,怎么知道,搬东西的人去了公子院子,吓得连忙跑回来,两个报信的,活活吓死一个。没死的那个,也吓得不轻,只捂着头大喊,公子死了公子死了。夫人气急,便要打死这个不开眼的东西。我到觉得蹊跷,便劝住了夫人,带了人去公子院子。可进去一瞧,公子他果然是死了。” 刘小花也是意外“活着的那个是假的不成?” 男人叹气“我查看了公子尸身,还是昨日收拾过的样子。脸上盖着白纸,身上换了过身的衣裳。分明是只等办丧。我也想着恐怕夫人那边是假的,立时往夫人那边去,却没料,夫人向身边的那个,被鬼叫的仆人吓着,竟然一口气接不上来,也过身了。 夫人大悲,只得又再把丧事办起来。我见那骗子既然已经死了,再说什么也是无益,只徒增伤感,便没有多说。照样把死的这个收拾起来。只想着,把这个一埋,也不必理会太多这件事便算了。他一个骗子,折在里头,必然是没有人过问的。不过心存疑惑,这次我到没有假手于人,自己亲自办的,特别小心留意这个人与公子甚么不同。可找来找去,竟然连胎记都没有半点差池。放在一起,恐怕连夫人都不能分出真假。”说着,他问刘小花:“娘子以为,这世间有两个分毫不差的人吗?” “或有?”刘小花也不确定。 男人未予置否“第二天一大早,我把外头的事情安置好,便去夫人那边回话,一进去院子,便见到院子里的丫头们跟见了鬼似的,全站在东厢外头,见我来了魂不守舍让我去看,我从窗户向里瞧,便瞧见公子没事的人似的,正坐在下手陪夫人谈笑。母子和乐融融。我又慌又急,立刻让她们不要出声,自己带了人,又去公子院中。” “那两俱尸身还在?” “在。”男人想必是想到当时的诡异,脸色十分不好,说“我怕有不好了。便立刻背着夫人请人来看。那位过来瞧了,说是两生花作秽。这种东西到也寻常,府里的人这才安了心。照他说的施了术法。都只道是太平了。” “第二天,公子仍去请安?”刘小花也是惊愕。 那男人怅然叹了口气,点头“这些人,没有一个活过一天。不是被吓死的,就是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