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 刘小花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和陈氏之间的恩怨已经清了。我不欠她的,她也不欠我的。” 仆人见她这么说,虽然很想奉迎,可到底担不起这个重责,为难地说:“就算娘子不跟她计较,家里却有家里的规矩。”见刘小花沉眉,又立刻补充道:“不过老祖宗一定听娘子的。到时候娘子好好跟老祖宗说道说道便也就成了。” 这个老祖宗可真是好大的威严,刘小花挑眉问:“你说的仓田家又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仓家,还是田家?搅得我都糊涂了。” 仆人再殷切不过,连忙说:“娘子不知道咱们家也不奇怪,我们仓田家历年来低调行事并不在外行走。要说起咱们仓田家的来历,到是有些典故的。真论起来,连国宗的人都要敬着我们几分。”说着,便不由自主得意起来了。 但见刘小花冷笑了一声,连忙收敛了得色,又记起主家的威风是主家的,万一自己真死在这里,主家也未必会因为一介下奴出头,到底还是惜命立刻垂眸好不恭敬道:“世人不知道仓田家,但一定知道华家。华家如今执掌天下,又有华氏国宗为靠,乃是一朝国姓了。可是在以前,这天下却并不是姓华的。” 说完,还特别停下来,似乎想看刘小花有什么想问的。 可刘小花只是默不出声,垂手看着自己袖口的云纹,那表情看上去并没有理会她就算了,甚至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仆人犹豫了一下,便硬着头皮继续说:“华家之前,是仓家与田家两姓天下。仓家世代为皇,田家世代为后。两家相辅相成……” 刘小花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愕然,这种结合虽然权力稳固,但到完全就是近亲生子,这是何等变态的两家人!子孙后代之中,固然有出奇才的可能,但想必疯子、怪胎和短命鬼也是不少的。 仆人要是知道她并不是因为仓田家的权势惊愕而在想这种东西,必然会绝倒。 不过这仆人,接下去到也没有多说仓田家是怎么被华家取代,只是简略道:“被华家取而代之后,仓田合家人隐居离山,才渐渐淡出世人视线。”说完,又特别强调:“在实力上,咱们当年不比华家人差,现在也照样不比华家的人差。”一副仓田两家让出天下给了华家的人,完全是别有隐情了的不忿之色。 刘小花抬眸看向那仆人,目光淡淡,并不流露出太多情绪。 那仆人连忙自动自觉地继续往下说:“娘子您其实是田家的小姐。多年前,田家出了一桩事故,娘子才会流落在外,哪知道竟然是被陈氏那个贱妇捡去的!还好,国宗里有知晓当年事故的人,在小蓬莱见到娘子,觉得有五成是了,回去之后就传信给了老祖宗,老祖宗即刻就派了人来寻,找到陈氏严刑逼供之下才知道,原来果然娘子就是田家丢的小姐。” 仆人说着,恨恨道:“那个贱妇,当年就知道娘子有些来历的,可竟然还胆敢如此坑害我仓田家的人。真死不足惜。” 说完,见刘小花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连忙又收起恨意,暗忖,这个小丫头真是难以讨好,斟酌着,大约觉得刘小花是念着陈氏的养育之恩,才又试探着说:“不过老祖宗一在也只是把她关着,到并没有多为难她。” 刘小花沉默了一会儿,却并不提陈氏的事,只问:“我大师兄说,你们的主子是我的大姐姐,又是怎么回事?这仓家和田家到底是谁主事?” 仆人觉得自己真是跟不上她的思绪,但被同伴的死吓怕了,为了卖给刘小花好,便言无不尽:“仓家和田家虽然各有执事人,但凡事更加尊从长者谕。是以老祖宗为泰斗。我家主子是仓家这边的同辈里排行最大,家里的其它同辈都称她是大姐姐的。”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使然,拍起马屁来:“我家小姐知道了娘子的事,又听闻娘子并未受害仍然在世,所以特别让我和张妈妈来探望娘子。哪知道张妈妈年纪大了,竟然是个不知道事理的人,在娘子面前竟然还使起了威风来。别说她是死在这里了,就是活着回去,我也一定要告诉给小姐知道,让小姐好好地紧紧她那张老皮!!”十分愤慨的模样。 刘小花却只是勾了勾嘴角,说:“她可不是在我面前耍威风。她是在我小蓬莱面前耍威风。” 那仆人连忙改口称是:“那个老不死的狗东西,我回去了一定要说给我家小姐知道。小姐听了也一定要念娘子的好呢。要不是娘子……不,要不是小蓬莱,这等恶奴出去别处,也一定要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