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花的名字时,四娘把花字写成了华。刘小花连忙小心翼翼说“是花朵的花。” 四娘看了她一眼。 三枝怕她惹怒人,紧张地拉拉刘小花的衣袖“没事的,华就华。一样的一样的。” 刘小花谨慎地说“名字不一样,怕会惹出麻烦来。一个字不同,就可能是别人”她只知道在现代,自已身份证上的字有一次跟所填表格上的字不同,就给她带去了意想不到的困扰。要是这个名字关系到领工钱的事,出了什么麻烦怎么办呢。 有些事可以不计较,但有些事一定不能将就。 好在四娘也并没有因此而烦她,划掉了她的名字,重新写了一个。边写边问“还有没有谁的名字不对的?到时候名录要被前院拿过去,按名字一个支派一个支派去核对你们的身份。要是出了什么事,可不能怪我了。” 有个人小声说“这要怎么核实?难道去问吗?” 四娘皱眉“便以村为例,一个村里有多少人,今年有几个人出生,分别叫什么。便是小名,也有报至族中入籍。有什么不好核实的?你是哪里的?你这个人能不能查得到的?不能的话趁早走人!” 那个人嚅嚅地说“当然查得到。我就是好奇,白问一句罢。” 四娘便不再理会她了。 那些写过名字的,一听四娘说得这样严重,连忙跑过来。把自已是哪个字都对上。 三枝也恍然大悟,对刘小花说“还好你想得多。要不然名字不对,谁知道会不会故意为难我们呢?” 片刻之后,大家都领到了衣裳,虽然料子不好,但衣裳很厚实,保暖不差。胸前与背后都写着大大的字。 四娘把她们全赶到一个屋子里,让她们脱光了将衣服换下来。 可这屋子没有隔挡的东西,谁把谁都能看得精光。而四娘就站在屋子中间的桌子上,严肃地盯着每个脱衣服的人。 三枝气得小声说“她怎么能这样呢?身体发肤,怎么能这样在大厅广众之下被别人看!” 她旁边的一个女人,边换衣服,边冷冷地说:“规矩是这样,我们在这里做事,就要按规矩来。你要是不愿意,可以不做呀。” 三枝恼道“要是可以不做,我才不会在这里受这样的屈辱!” 那女人便冷哼“那你还多说什么?” 刘小花安抚三枝:“忍耐些。动作快一点就没事了。” 其实这时候,刘小花自已的脸也红得能滴出血来。她看看自已周围的人,这些人都在四娘的审视之中脱得精光。那种强烈的羞耻感,令得她真想丢下衣服走出去。可最后,还是不得不在四娘的审视中把衣服都脱下来。 这个时候,她是深刻地明白了,在行馆的时候,那个货郎的意思。穷人真的是有时候,连人也做不成的。 没有了做人的尊严,怎么能称为人呢? 她急切地想要多赚一点钱,快点离开这种生活。 ☆、第29章 地狱 等换好了衣服,刘小花发现,自已衣服上写着‘捡’字。 她看别人的。有些人与她一样,有些人跟她的不同。三枝后面写着“烘”。 四娘把穿着衣服的人,按衣服上的字分队。然后再叫了几个管事模样的人过来,把这些人分别带走。 刘小花跟三枝分开了。 刘小花这一队有四个人。她们被带到一个推满了药材的库房里。那里面已经有十几个人在做事了,这些人胡乱分布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把那些药材按大小于颜色分类,放在不同的篓子里。 管这些人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叫舀娘的。 她脸沉着,显得非常不好打交道。用尖锐的声音让这几个新来的,随便找个地方蹲下做事。 刘小花想起来还没能回去给阿泰送信,连忙对舀娘说:“我跟四娘说好要回去报个信再来的。” 舀娘看也不看她一眼,翘腿坐在门边的椅子上,说“那你走啊。谁不让你走了?”冷笑了一声。 刘小花犹豫了一下,只好不再提这件事,蹲下学着旁边的人把药材分类。 她还没拿起第一个果子,跟她一同进来一个女的突然尖叫起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