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了磕烟袋,说:“这个挖掘石脉的事,并不是族中搞的,而是七叔公自已家弄的。找不着族里什么事。七叔以自已的名义开了这个石脉,当时招工也没打算招族里的人,因为太危险了。是各个村子里的人自已想去,因为七叔给的工钱多嘛。我们村的人也是求了好久的情,七叔才很勉强地答应。不过招工去做事的时候也都说得清楚了,生死自负。还明明白白地告诉这些做工的,就因为危险工钱才开得这么高,当时村里去上工的人,也都是知道并且同意。” 村长说完,说:“现在出了故事,咱们是不好去找他的。不过,这些人之前赚到的工钱,还是会发补给家人。可石脉上出了这么一档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钱。” 刘小花恼愤地说:“他不想招同族人做事的?这附近除了我们刘家的人,哪里还有别的人家?他不想招刘家的人做事,那是打算招鬼来做吗!分明是故意做态。现在出了事,才不能找他。” “呸呸呸。什么鬼不鬼。”村长立刻吓得跳起来,连声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苦口婆心对刘小花说:“已经是这样,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的。我们的生计都捏在族里,得罪了他怎么得了,怎么能斗得过他呢。” 刘小花不能相信这几十条人命就这样白白地没了。而这些家属们除了该有的工钱之外,得不到任何补偿。 可村长说得这样振振有词,似乎句句在理。她就算心里觉得再憋屈,也没有任何可以辩驳的理由。只是不甘心地问“那族里呢?就算这件事不与族里相关,但平常我们村子上交给族里的东西也不少。说来说去,大家都是亲戚呢。现在村里这样了,族长难道不管吗?” 村长只是叹气“虽然是同姓同族,可也有远近之分。四叔公现在又不在族内,族中都是七叔公的人在话事。出了事情之后,我就已经去问过了,我们村子里成了这个样子,很多家都过不下去了,不管是赠是借,口粮方面族中总是要帮帮忙。可七叔公说,虽然族中也很想帮忙,但实在是穷。粮食也只能匀出二三担来,还得过了冬之后才有。他这么说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刘小花十分气愤地说“我们村子里每季交到族里的粮食都不下二十担。再加上别的村子同族人交的,族中聚集了那么多存粮,怎么会没有存粮救急!这分明是七叔公搪塞我们。不说这件事是因他而起,就算不是因为他,他身为族中长辈这样见死不救,也太没有道理了。不行!就算你们不去,我也一定要去讨个公道。我就不信,族长不会管。” 村子只当她年轻不懂事,又同情她刚没有阿爹,并没有太严厉地斥责他,而是说“我们若是有理有据,能证明他见死不救,坑害我们到也就好了。可是我们又没有证据,族中又没有帮我们说话的人。别说你见不到族长,就算见得到,那库房里有没有存粮,还不是人家一句话的事,找几个人一搬,有也是没有。你也只会被视为无理取闹。反到是真惹怒了他们,使家法把你逐出了家族。你们一家人要怎么办?” 刘小花气急败坏道:“反正这族既然不能帮我们说话,在族里也没有易处,逐不逐出去也没有什么差别?” “怎么没有差别?现在你们能住在这个村子里,不过因为你们是刘家的人。你要不是家族里的人,是不能在这里住的!!你们能去哪里住呢?别处的人家也都是族群而居,你和你阿娘阿弟要去哪里落脚?况且,你跟你阿弟再有天赋,也得先进族学才进宗学,没有家族,你们去哪里入学?便是你们有骨气不入学了,可总要吃饭吧?想去城里做事若没有族中做证明,你们又要如何越过城门口的盘查,入得城去呢?要请工的人家,怎么能放心地请你们呢?难道你们一家人,准备去山里自给自足地做野人不成?” 刘小花一个也答不出来。这才晓得,原来‘族’这个字,有着这样重要的地位。没有家族的人,竟然就像现代没有身份证一样,寸步难行。恐怕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这些村民虽然有些是心有怨言的,可也没有做出任何反抗行为。只能默默承受。 村子还在继续说着:“不说这些吧,就说,人生在世总有与人起纷争的时候,大家有什么事,自有家族出面调停。可你们家若是出了族,就什么也没有,遇到事就算再有道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