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再做决定?连句话都没有,就这么留下一封信出国了,换成谁都会生气。随即道:“当时成勋为了找冰妍,整个人像疯了一样,恨不得把天都捅个窟窿,结果冰妍回来之后不了了之了,我还以为是冰妍安抚好他了,现在细想想,应该是——” “应该是他们俩当时就说好了的。”汪母接过话茬,继续道:“这么大的事都瞒着家里,这么长时间,连个字都没漏出来,她可真能瞒。说走就走,这算什么,啊!她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做父母的,还有没有家人了?行,她能,有能耐就别回来,我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 “妈” “穆纬” 丈夫和女儿的不赞同之声响起,汪母也不理会,愤愤的走出客厅,步子迈的极快却被客厅的电话铃声绊住了脚步,父亲、母亲的一通电话,让汪母不得不忍下了怒火。 深夜,更深露重, 汪母已沉沉睡去,汪父一人站在窗台边,回想着老丈人的话:“妍儿6岁就送到我们身边,是我们没教好她,才让她养成从小就喜欢把事情藏在心里的性子。孩子有心事藏在心里不愿和父母家人说,是孩子孤僻,可是孩子为什么会变得孤僻?妍儿16岁回到你们身边,8年的时间,亲生的骨肉,做父母的难道就没有发现孩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要是发现了,为什么没有及时解决。”斥责之意溢于言表。 汪父没来由的心里一惊,想起次女失踪那段时间,母亲曾经说过的话:“乔儿,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么多孙女当中我最喜欢晴濛,那是因为那孩子从小待在我身边的时间最长,感情自然也就最深。可我最心疼的却是冰妍,她出生的时候你在法国,孩子到了3、4岁你才回来,才6岁又被送到了她姥姥姥爷那里。每次你们回京城过年的时候,我看那孩子望着她爸妈的眼里满是孺慕之情,可你和穆纬却很少看得到,看着她满是羡慕的望着自己的姐姐妹妹,每到那个时候,我总想把孩子抱在怀里。 那么一个小小的孩子,那样的懂事乖巧,不吵不闹,问着我和她爷爷身体好不好,拉着我的手说她老师又夸奖她了,这学期又拿到三好学生了,我看着就觉得心疼。乔儿,孩子的心是最敏感也是最脆弱的,在不断的失望之后也会心寒,哪怕是对她的父母!你没看见,这孩子望着你们的时候,眼里的光一年比一年弱,可我看见了!等哪一天,冰妍她不再期待父母的关爱的时候,你和穆纬就是想挽回,怕是也来不及了。 你扪心自问,这么些年,你对冰妍的关心及的上对雨柔的一半吗?不是孩子乖巧就不需要父母的疼爱了。你也别反驳我的话,是,你这么些年从来没忘过给孩子的零用,甚至是三个女儿当中给的是最多的,可是钱能代替父爱吗?你养一个孩子给钱就可以了吗?养只小猫小狗尚且都会去抱抱摸摸,何况是自己的亲骨肉?孩子送到她姥姥姥爷那里养,难道把你做父亲的责任也送出去了吗? 星光黯淡,月色独好,月光下的中年男子望着远方星星点点的灯火,久久伫立。 四年后。 日薄西山,当夕阳的最后一丝光晕也消失在眼帘之中,夜幕随之降临,忙碌一天即将过去。然后对有些人而言,一切才刚刚开始。 月光洒下层层清韵,透过原始森林茂密的枝叶的缝隙中投射到一个靠坐在一块巨石之后的男子闭目小憩的脸上,山林间偶有凉风拂过,带来一丝极淡的血腥味,一道锐利的视线自男子脸上一闪而过,男子虽是闭目感观依旧敏锐,感受到那锐利的视线之后即刻睁开眼,对上一双冷漠的眼睛,男子有些沙哑道:“老大?” 闻言,被男子唤作老大的男子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没事。”随后转身,高度警觉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男子脸上涂满了油彩看不清面容,可那宛若刀锋般的面部轮廓和那一双冷厉的眼睛无不散发着强烈刚猛的气势,让人畏惧。 夜已深,清冷的月光下,一声自远方传来的嗷声打破寂静,那是孤狼的嘶吼,这是原始森林,有野兽最是正常不过。 一阵异样的气味传伴着微风传来,山林间传来细微的响声,梁泽熙双眼一眯,有人靠近!梁泽熙对着那名在巨石上休息的男子使了一个眼色后快速闪身隐入灌木丛中,身上的迷彩作战服将他很好地与丛林融为一体,前方目测距离30米的树枝几不可察的动了一下,虽说很小的动静还是没有逃过梁泽熙的双眼,在对方扣动扳机之前抢先一步结果了那人的同时就地翻身,依靠地形的掩护跑入右侧的巨大的老树之后,快得让人以为眼前的一切只是错觉而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