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片刻失神后,他立即拱手道:“魏某自当忘记今日之事,不会在旁人提起分毫。” 沈慧便又朝魏燕生一福礼,算是谢了他的大恩。 而旁边的沈长乐心里却烦躁不已,这里闹地这么大,还不知道被多少人暗地里看了去呢。也只能待宴会结束后,禀告了舅母,请舅母约束家中的下人了。 等春柳拿了她的披风过来,就是护着沈兰匆匆离开。只是谁都没瞧见的是,就在她们离开的那地方,竟有一方淡蓝色丝帕遗落在原地,似乎是主人不小心落下的。 魏燕生长吁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腿脚竟是有些软。 当他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就瞧见地上的那一方淡蓝丝帕,他一瞧这丝帕便是女子之物。只是方才那一行的姑娘,早已经远去了,他可如何将这帕子还回去啊? 他自然也不敢任由这丝帕落在这里,毕竟这要是被谁捡去了,难免会坏了人家姑娘的清誉。 于是他弯腰伸手捡起,待他看见丝帕右下角,竟是有一个用红线绣着的‘慧’字,唉,也不知是方才的哪位姑娘呢。 是不是那个朝着他行礼的姑娘呢? 一想到这里,他心头一热,便将帕子踹在袖子之中。而待他走后,不远处的一个丫鬟才露出身子,她嘴角撩起一抹笑意,提着裙摆就匆匆回头去。 没一会,她就回了湖边的亭子,那里昌平侯夫人依旧端坐着。 *** 由于沈兰的头发也湿了,沈长乐又让人打水给她洗头发,见她一时半会也不得干,就让丫鬟留在这里伺候她。而她自己则与沈慧赶紧回了宴会上,此时宴席都已经开始了,桌子上摆着六碟素菜六碟荤菜的冷菜盘子,热菜还没上桌呢,她们回来倒是不迟。 因为是正式坐席了,所以沈长乐便坐在祖母这一桌,而旁边则是陈氏和沈慧。就算隔着一桌,她也听到陈氏问沈慧:“你和长乐去了哪儿,怎么这会才回来?” “我头一回来济宁侯府,便央着长乐带我四处逛逛,看景致看地忘了时辰,”沈慧低声答道。 陈氏知道女儿不是个不懂事的,便微微点头,只是她又皱眉问:“那你二妹呢,怎么到现在都还不见她?” 沈慧听她提起沈兰,眉心一动,但还慢条斯理地说道:“方才我们正巧碰见了二妹,只是二妹觉得身子不舒服。所以长乐便让丫鬟带着二妹去她院子歇息了。” “这丫头来了宴会都不让人省心,”陈氏说了一句,她倒是不想带沈兰来,可是全家的姑娘都来了,独独不带她的话,又不知韩姨娘有多少委屈等着呢。 好在席上人多,陈氏也没多说。 一直等下席之后,把客人都送走了。沈长乐这才找了空,将事情和徐氏说了。徐氏一听,那叫一个惊讶,立即就急道:“你怎不立即和我说呢?” “我见舅母正忙着招呼客人,一时不敢打扰,”她有些难为地说,自家姐妹拖后腿,她也确实是没脸面。 徐氏着急说道:“你这孩子,怎地这般天真。你可有问那人叫什么,我也好让你舅舅去寻他,让他不许把这事说出去啊。” 沈长乐一听,才明白徐氏着急的事情。只是她直觉觉得魏燕生不是那等生口舌是非的人,所以沈慧提点了一句,她也就没多说。 所以她有些后怕地说:“不至于吧,我瞧那人……” “你这孩子啊,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告诉舅母那人叫什么?”徐氏又问。 沈长乐低头,将名字说了。 徐氏听了,立即就吩咐旁边的丫鬟道:“前头男客或许还有没走的,你立即去寻老爷,把这事说一遍,让他一定要把这个魏燕生留下来。若是人走了,那就派人去找。”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还想写到我纪钰哥哥的,可时间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