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辩驳,也不告诉武宗帝他落难全是赵千珩一手策划的。 梁嬿心里没底,不知这厮是怎想的。 倘若他再一言不发,该说的话都让赵千珩说去了,武宗帝不可能口头上呵斥两句便了事。 这厢,赵千俞微微点头,给梁嬿递去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也莫要着急。 梁嬿蹙眉,心底也说不上是哪里来的一股闷气。 她别过头去,带着闷气不搭理赵千俞。 待武宗帝看完几张纸条面色愈加阴沉,赵千珩见状又道:“儿臣一直坚信是姜国摄政王谋反那日长公主殿下受了惊吓,三哥担心长公主,糊涂之下才把长公主带回南朝的。可适才儿臣又仔细想了想,依照三哥清心寡欲的性子,短短一月时间,怎会变成这样?除非……” 赵千珩看向赵千俞,又是一副糊涂模样,道:“除非三哥早就见过了长公主,一直在姜国,可三哥不是在去南疆巡防了吗?” 处于长久沉默中的赵千俞终于有了梁嬿入殿后的第一句话,“对,我应在南疆,为何出现在姜国?为何?我倒是要问问你!五弟。” 赵千俞冷眸扫向赵千珩,“父皇早已知晓我在姜国,让贺寿使团与我一道去姜国的主意,还是我向父皇提的。我在长公主身边待了近半年。” 赵千珩微惊。 赵千俞又道:“究其原因,五弟应当比我更清楚。” 赵千珩蹙眉,一副什么都不知晓的模样,“为何?三哥在说什么?三哥不是在南疆吗?” 赵千俞厉声道:“我是不该出现在姜国,我应被你的手下杀害在山涧!” 赵千俞在殿中缓缓走动,往赵千珩去,“在原计划中,我本应被你的手下杀害在山涧,但阴差阳错下我跳落山崖,失去记忆,又阴差阴错被长公主所救。再回姜国后,我立刻去了昭狱审问,有了怀疑对象后,便放出消息,你与那手下往来的书信被那你那手下藏在云卢寺的壁龛中。你信了,前往云卢寺,妄想在我之前取出书信,却未曾想到我提前部署。信未取到,你反而受伤了。” 停住步子,赵千俞此刻正站在赵千珩侧后方,手臂一抬,瘦长的手指落到赵千珩右边肩胛骨上。 他指节轻轻敲了两下,道:“倘若我猜的没错,你这后肩上是有伤口的。” 赵千珩背脊僵直,长袖中的手渐渐攥起拳头。 后肩上一股力道,那力道直戳右肩上已经结痂的伤口。 赵千俞的手指敲了一下又一下,赵千珩第一次感到不安。 “五弟可要在父皇面前自证清白?”赵千俞沉声说道。 赵千珩狡辩,“三哥莫要因为我让父皇知晓了长公主在睿王府便污蔑我,我何时去过云卢寺?三哥给扣的帽子,太大了。” “三哥一口咬定是我,可有证据?我与郭春来往的信函,三哥呈给父皇便是。”赵千珩转移话题,那信函早就在他们打斗间扔进了山间溪流。 信函上面的字,早已看不清了,根本不会成为指认他的证据。 赵千俞没有证据,在诈他! 赵千珩心底窃喜,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赵千俞得逞。 赵千俞收了手指,沉声道:“我有说,你那手下叫郭春吗?我可有提过郭春这两个字?” 赵千珩愕然,僵在原处。 “自从我出事后,表哥顾昀封|锁消息,自以为得手的郭春一直被表哥严加看守,而我恢复记忆后便即刻写信回南朝,告知父皇发生的一切,并恳请父皇彻查此事,也恳求父皇把消息瞒了下来,莫要打草惊蛇,京城中知晓此事的只有父皇母后和大哥,而这三人中也只有父皇和大哥知道昭狱里关押之人姓郭,名春。” 赵千俞话音刚来,武宗帝积压已久的怒气这才发作,龙颜大怒,斥道:“来人!将这个弑兄的逆子带到昭狱!此案交由三司共同审理。” 侍卫闻声进殿,腰间配刀和甲胄摩擦的声音叮叮作响。 赵千珩死不承认,急急解释,“父皇怎能听三哥的一面之词?!儿臣不知此事!望父皇明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