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走去,走了一半,余光扫过那放了几张宣纸书案上。 眸光一凝,脚步一顿,赵千俞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脚尖一旋,扛着乱动不停捶打他的梁嬿走到书案边。 大手一挥,哗啦一声书案上的宣纸书籍尽数被赵千俞推落地上。 赵千俞把润了眼眶的梁嬿放在书案上,双脚岔开把梁嬿垂落书案边的双膝并拢,紧紧圈在他双腿之间。 梁嬿怯怕,从书案上抬起身子,又被赵千俞按住肩头,推了回去。 臀上被他拍过那处,明明他力道不大,又过了许久,梁嬿仍觉火辣辣烧,加之被他嵌在书案上,她又羞又怕。 赵千俞扣住梁嬿手腕,探身往下,渐渐靠近,沉声道:“逃?在南朝,长公主打算逃哪去?长公主能逃哪去?” “长公主以为逃离睿王府便逃离本王的手心了?都城上下,长公主前脚踏进店铺,本王后脚追上,你能逃到何处去?” 赵千俞越发气愤,态度也随之变了,对梁嬿前阵子的虚情假意倍感愤怒,说的话也直梁嬿心窝,用力扣住她手在书案上,“真要本王在你饭菜中下那些药,让你一旦离了一顿便痛不欲生,你才能安分些吗?!” 赵千俞凑近了些,鼻尖挨着她轻轻颤抖的乌睫,吻掉她眼尾的泪。 梁嬿轻颤。 赵千俞低声说道,续接上适才那话,“手段熟悉吗?长公主殿下。” 曾几何时,她不就是这样强行把他留在身边的? 他的心在痛,她也要跟着不好受。 “非要本王一件事一件事在长公主面前讨回来?” 梁嬿愕然,眼眸满是泪意,挣扎逐渐缓小了下来。 眼底雾蒙蒙一片,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看着俯身凑近的男子,她越发看不真切。 当初这混蛋被拘着,也是这样恨透了她? 之后发生的一切,是他的报复? 梁嬿失神,泪眼婆娑中想着她是否已开始就被混蛋赵千俞骗了。 蓦地,下颌被男子钳住,硬生生把她的思绪拉回。 赵千俞一手捻住梁嬿腰间丝绦,只需轻轻拖动,那丝绦便会松开;一手遏制她下颌,抬起她头,纤白玉颈上的小痣他念了许久,如今任由他细细摩挲。 梁嬿潋滟的狐狸眼噙着泪,哭的梨花带雨,发丝散落在她面颊,妩媚中带着凄美的破碎感。 赵千俞心头一窒,指腹轻抚那痣,被欲.念冲昏了头,沉声道:“长公主素要来要强,鲜少哭泣,可本王偏生喜欢听你哭,尤其是那时。” “长公主若是在等少帝救你,本王劝长公主趁早死了这份心,安安分分留在本王身边。” 赵千俞说道,身子起来,从怀中拿出本明黄的折子,举在梁嬿眼前晃晃,断了她念想,“少帝送来的折子,正在此处。” 梁嬿一时间全明白了,她苦苦等了这么久的期望,现在正被他握在手中。 梁嬿绝望,同时又气得发抖,心里唯一一份支撑她的信念,彻底没了。 她潸然泪下,哭的撕心裂肺。 被人耻笑便被人耻笑,她不装了。 好累她装了五年,真的好累。 什么素来要强,倘若不是有苦衷,她又岂会当个被千人唾骂、避之,声名狼藉之人? 本都说不嫁人了,可偏生又冒出来一个失忆的十七,就那样闯进她心。M.BOWucHInA.coM